很快，賀辰頤就搞明白了一切。
此鶴卿晚非彼鶴卿晚。
林念的表妹估計已經遭遇不測了，現在的這個鶴卿晚不知出於什麼心態，頂替了林念表妹的身份。
巧的是兩人都叫鶴卿晚，林念也有十多年沒見過表妹了，所以短時間裡林念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後來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讓林念看出了不對勁，但林念沒有聲張，依舊把她當妹妹看。
事實也和賀辰頤猜的差不多。
在離開學校時林念就有些懷疑鶴卿晚的身份了，但她沒有聲張，而是強壓下那些懷疑。
後來在花卉市場裡，那種懷疑達到了頂峰，林念依舊把它重新壓了下去。
直到屠宰場事件過後，林念再也無法壓下那些懷疑了，索性她就自己給自己洗腦，自己欺騙起了自己。
直到現在，鶴卿晚直接不掩飾了，她也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
研究室裡。
鶴卿晚正擺弄著一瓶瓶的試劑。
喪屍病毒不管怎麼說也都隻是一種病毒而已。
第一批變成喪屍的人僅僅隻是生病了。
林念的靈泉是這世界留給人類的最後一絲希望，至於慕言的純露，純屬是係統的。
那是一種淨化型液體，在星際很常見，但這種液體隻能淨化已經存在的病毒，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鶴卿晚要做的，就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水銀質地的七彩液體在燈光下還閃著星河般的流動光芒，這就是喪屍王晶核提純後的液體。
拿起另一支裝滿了半透明青綠色液體的試管，把兩瓶液體兌在一起，鶴卿晚在裡麵放了一根自己的頭發。
頭發進入液體的瞬間，液體開始沸騰了起來，還冒出了奶白色帶著香味的煙霧，液體也變成了散發著微弱光暈的珍珠貝母顏色的濃稠液體。
控製著精神絲在試管內蘸取了一絲絲液體，然後在放在台麵上擱置著的一大桶水裡攪和了一下。
“把這水喂給我帶來的那些喪屍，著重觀察綠色繩子綁著的那幾個。”鶴卿晚吩咐道。
幾個科研人員頷首，拿出試管舀了幾管桶裡的水。
距離鶴卿晚回來也才五個小時不到，那幾個喪屍還是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彈。
給喪屍們一個個灌下去，幾個科研人員拿出小本本就觀察起了他們。
兩分鐘後，喪屍們起了變化。
紅色繩子綁著的喪屍紛紛倒地身亡，晶核也隨之破碎，綠色繩子綁著的喪屍渾濁的眼眸開始逐漸清澈，猙獰的五官也逐漸變得平和。
尖銳的黑指甲變為正常，青灰的膚色也變回了健康的膚色。
“這是…哪？”一個穿著ol套裙的女喪屍發出了聲音，“我…怎麼…了…”她的發聲還有些艱難，但確確實實是發出了聲音。
研究室，鶴卿晚正在喂慕言喝同款藥劑，隨著藥劑入口，慕言腦內那顆代表著異能者身份的晶核也化為了光點消散於了他的體內。
“異能者是另一種形態的喪屍。”鶴卿晚輕聲說著，“把疫苗當成雨噴灑出去吧，今天過後，眾生平等。”
再也沒有異能者和普通人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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