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孩子,皮包骨頭一樣,被慕言抱著就像是在抱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鶴卿晚去了旁邊的金店賣了隻金手鐲換了些錢。
他們不是帶著任務來的,所以官方不會給他們這個世界的資金,隻會給他們準備一個身份,一張居民卡,僅此而已。
拿換到的錢打個的士去醫院,慕言去掛號,鶴卿晚則是留下來看著小慕言。
“我們長得很像。”小慕言突然說話,他扭頭看著鶴卿晚,“他是長大的我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鶴卿晚把手伸進背包裡,借著背包的遮掩從空間裡拿出一盒什錦糖果。
不透明的鐵罐打開,甜甜的果香就散發了出來。
“吃糖嗎?”鶴卿晚把糖果遞向他。
小慕言搖搖頭,“不可以吃彆人的東西。”
“可你現在在醫院,待會給你看病也要花彆人的錢啊。”鶴卿晚實話實說。
小慕言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如果你認為他是長大後的你,那就可以這麼以為。”鶴卿晚把糖果盒的蓋子蓋上,又把糖果盒放進了小慕言手裡,“你就當是長大了的你在宴請小時候的自己吧。”
小慕言愣住了,似乎在消化鶴卿晚的話,他消化的有些吃力,良久才慢吞吞的打開了糖果罐,拿出一塊放進嘴裡。
“是橘子味的,甜甜的。”
小慕言仰頭看著鶴卿晚,“謝謝你。”
鶴卿晚沒回話,隻是摸了摸他的頭。
“我弄好了,順便還給他約了全身體檢。”慕言彎腰把小慕言抱起來,“上藥在二樓,體檢也在二樓,你就坐在這裡等著我們就好。”
鶴卿晚點點頭,從背包裡摸出一盒果切,泰然自若的吃了起來。
待會再回一趟小公園,看看那幾個小屁孩還在不在,剛剛收的力道好像有點過,沒打爽,這次稍微再用點勁,看看能不能把那幾個小屁孩嚇得哭都不敢哭。
小小年紀就會霸淩彆人,長大了也指定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鶴卿晚承認,她就是帶著偏見歧視霸淩者。
就她這麼熊的在學校裡時也沒霸淩過彆人啊,真不知道那些霸淩者到底在想什麼。
醫院的椅子很涼,還很滑,鶴卿晚壓根坐不安穩,隻能不斷的調整坐姿。
就在她和椅子較勁的時候,慕言帶著小慕言回來了。
小慕言傷口都上了藥了,藥水的顏色鋪滿了整個膝蓋。
“有些體檢項目需要空腹。”慕言換成單手抱著小慕言,另一手提起背包背上。
鶴卿晚拿著滑板站起來,“那我們明天再來。”
“嗯,也隻能這樣了。”慕言看看時間,“時間不早了,先找個住的地方吧。”
“我要住星級酒店。”鶴卿晚目光幽幽。
慕言沉默了,良久,他點了點頭,“二線城市,應該是有星級酒店的。”
確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