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姐姐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梳著靈蛇髻的少女臉頰稚嫩,聲音清脆,她一副與皇後同仇敵愾的模樣看著鶴卿晚。
“大膽寧貴人,皇貴妃娘娘和皇後娘娘說話,豈容你插嘴!”雪嬿氣勢驚人,剛剛還大膽發言的寧貴人被嚇了一跳,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你、你……”
“好了好了,寧貴人年紀小,雪婕妤你與她計較什麼,阿宓妹妹還未說什麼呢。”皇後意有所指。
雪嬿絲毫不慌,她了解鶴卿晚,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對她心生嫌隙。
隻見鶴卿晚抬了抬眸,沒看寧貴人,反而看向了皇後柳玉珞,“阿宓也是你能叫的?”
誰也沒想到鶴卿晚會這麼不給麵子,就連柳玉珞也沒想到,她本以為,鶴卿晚再怎麼囂張,就憑她願屈居下座這一點,應該不會當眾讓自己難堪。
但柳玉珞發現自己錯了,鶴卿晚真的是無法無天。
一時之間,殿內的氣氛沉重到讓人喘不過氣。
“還有你。”鶴卿晚這才看向寧貴人,“本宮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若是家中沒人教養,本宮便給你找一個教養嬤嬤好好教教你禮儀!”
寧貴人被嚇得身子一抖,眼淚掛在眼眶裡要掉不掉。
訓斥完了寧貴人,鶴卿晚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笑的嬌俏,“若無他事,本宮便先回了。”
說完也不等柳玉珞同意,便起身被寶珠攙扶著離去。
“妹妹這般行事,可是對姐姐有所不滿?”柳玉珞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與難堪。
“皇後看不出來?”鶴卿晚諷刺一笑,若是柳玉珞安安分分做她的皇後,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未嘗不可,但柳玉珞如今這是要乾嘛?
搞小團體霸淩是吧,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霸淩誰。
“諸位姐姐何不坐下來好好說話,我等一眾姐妹在後宮便是要替陛下分憂的。”
說話的女人梳著十字髻,笑容溫婉,聲音和氣。給人的感覺……
和柳玉槿很像,尤其是淺淺微笑時的那一個酒窩。
“你又是誰?”鶴卿晚警鈴大作,上百篇替身文學在腦海中閃過。
“晚姐姐忘了嗎?妹妹幼時還與姐姐一同玩耍過。”舒貴人眉眼彎彎,“妹妹是舒家小女舒窈啊。”
舒家,楚王母家,看年齡,這位舒窈應該是楚王的表妹。
不過這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不記得。”鶴卿晚對寶珠伸出手,寶珠立刻從袖中取出鞭子放進鶴卿晚手中。
她淩空甩了一下鞭,破空聲引得幾聲驚慌失措的尖叫。
“本宮有些乏了。”她提高聲音,“還有誰想同本宮敘舊?”
一片沉默之中,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殿中眾人紛紛跪地行禮,鶴卿晚站在原地,看著明黃龍袍的玄翊大步走來。
“今日天冷,怎的穿這麼單薄就出來了,手還是冰的。”玄翊像是沒看到跪了滿地的人一樣,隻顧著握鶴卿晚的手了。
摸到她手中的鞭子後麵色如常的拿下遞給旁邊候著的下人。
鶴卿晚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開始發脾氣,她故意提高聲音,“若不是皇後娘娘三番五次的來請,本宮也不想來。”
候在外殿聽到此話的楚王不禁低笑出聲。
玄翊聽了鶴卿晚的說辭,想也不想的就開始責罵柳玉珞,“阿宓身子弱你又不是不清楚,幾次三番的邀請,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