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防騙指南,病弱師尊他一挑五!
鬼域地界本就幽暗,這濃霧侵蝕之地更不顯得突兀。
君行舟驟然被攏入濃霧之中,他下意識拔劍,卻是手上一軟,長劍隨之墜地。
他被濃霧籠罩著,向內拉扯,原本還清醒的意識,也在逐漸混亂起來。
他被拉扯著,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宅子前站定,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少年君行舟迷茫抬起頭,看見牌匾上碩大君氏二字。
他身上的素白舊衣還沒換,連夜的奔波更是讓他疲乏得提不起力氣。
“少家主,請吧。”家丁的態度並不恭敬,君行舟也幾乎是被推搡著走進君家的。
可,還沒走進去幾步,就有異物砸向他,尋常人下意識的閃躲,終究是快不過靈力附體的少年人。
君行舟初入君家,額角就被砸出了血,也不知道是哪個頑童的手筆。
君行舟瘦削指尖撫過額角傷痕,黏稠的血和散下的發糊在一處,他毫無情緒的眼抬起,望向遠處站在一起的少年和少女們。
家丁仆婦們冷眼旁觀,他這所謂少家主遭受欺淩,遠處更是嗤笑聲起。
君氏現任家主的嫡親孫子君沐恩抱臂站定,既不參與,也不製止。
沉默就是最大的默許。
隻要欺淩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家主,他們這些旁支就能討得君沐恩少爺的歡心。
從一開始,君行舟作為君家少主,在君家的日子就注定不會好過。
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像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母親遺體不知所蹤,父親拿到了數不儘的金銀。
隻有他一個人,隻有他一個人留在君家……
“彆把人弄死了,他還要上書院。”饒是君家家主路過,也隻落下輕飄一句。
傷口的刺痛,交雜著旁人的嬉笑嘲弄,君行舟抬手抹去糊在眼前的血跡,一一看過這些個瞧他笑話的世家子弟們。
他身世著實普通,十四歲尚未引氣入體,便被定下了一個千年世家的少家主身份,確實很容易惹人妒忌。
可現在的他,縱使受儘冷眼,也毫無還手的本事。
他甚至不知道,君家立他為少主的用意。
以君沐恩為首的,君家年輕一輩對他的孤立與欺淩不過是開端,君行舟進了雲起書院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兒去。
在這些從小練氣入道的世家天驕之中,他真是平平無奇到空有皮囊。
又有夜千放牽頭,想要欺壓他的人多不勝數。
若非雲起書院戒律嚴明,君行舟或許在最初那兩年就死了。
他在課後依舊勤學苦練,彆人一日學上四個時辰,他便奮發兩倍,一點一點縮短和他們之間的差距。
君行舟少有的閒暇時間,他都去了後山竹林,一人枯坐,消磨了光陰。
饒是看起來再沉穩刻苦,他本質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不懂娘親為何而死,他不明白他與其他雲起學子有何不同,為何諸多異樣眼神,在他身側流轉。
轉眼幾年過去,縱是他憑著實力證明了自己,可他們還是瞧不起他。
偶有少女愛慕於他,也往往要被同伴恥笑得麵赤耳紅。
他做錯了什麼麼,君行舟不懂。
可君行舟懂的是,誰敢招惹他,他便一樣樣討回來。
君家同輩對他早是敢怒不敢言,似乎是因著,某一遭,他執劍斬了敢拿手指著他的雜碎的手。
滾倒在地的少年人哀叫不止,君行舟垂眸瞧他,唇角揚起幾不可見的弧度。
其他同輩子弟見此情形,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就連君沐恩,也早被君行舟以少家主的身份壓過好幾次,如今也隻能陰沉著臉站在原地。
君家長輩趕過來時,早是無力回天,他靈力太過強橫,那手臂根本接不回去。
有什麼要緊的呢。君行舟想,反正他是少家主,懲戒個不長眼的東西,不是理所應當麼。
對上君行舟,饒是君家家主亦無可奈何,隻得擺手道“罷了罷了,此子冒犯少家主,罪有應得。”
不然還能如何,同輩子弟間的爭鬥,技不如人還敢招惹,那就是罪有應得。
君行舟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眾人精彩紛呈的表情,他擦了擦劍上血跡,扔下帕子,徑直離去。
徒留眾人氣急敗壞。
君行舟的報複遠不止於此。
雲起書院雖說愛護學子,可該有的曆練,也是一樣不少的。
不過一次秘境曆練,雲起書院便折了好幾人進去。
夜千放私下裡尋到君行舟,沉聲詢問“是不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