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小女孩,她不可能是鬼,她明明是跟我住在一起精神病院的病友啊,她有實體,有體溫,而且護士也知道她啊,等等。
“姐姐,不要告訴她我在這裡,她們不讓我來這裡玩,她們就讓我在房間裡,姐姐,求求你了。”
“姐姐,我有點害怕,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覺嗎。”
“姐姐,我的病房在走廊的倒數第二個屋子。”
“姐姐,護士說咱們可以在一張床上,沒事的。”
這些都是小女孩跟我說的話,看似很正常,其實一點也不正常,放風時間她既然能在花園人流量那麼多的地方叫住我,而且有那麼多的護士醫生都在外麵,怎麼可能不讓她出來玩,每次她來找我睡覺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並且季如景沒在的時候,而且今天白天我們在走廊裡分配房間和床鋪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過,走廊的倒數第二個屋子是雜物間。
原來這都是假的,小女孩居然是鬼。
我慌亂起來“張警官在哪,張警官在哪。”
女警察看著我發瘋的樣子,怕我傷到她,退後一步對我說道“張警官在走廊。”
我顧不得女警官詫異的目光,趕緊向走廊跑去,走廊裡,張警官正在跟精神病院的醫生交談著什麼。
“張警官,張警官,”
我大聲呼喊著。
張警官一看我跑的匆匆忙忙的,急忙問我怎麼了。
我拉起他,往精神病外走去。
這個小女孩有實體,不怕陽光,我並不知道她的弱點,而且她殺人不眨眼,手段殘忍我都看在眼裡。
我每天和她朝夕相處,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結局。
“十安,彆跑了,到底怎麼了。”
張警官在我身後說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我已經帶著張警官跑到了精神病院的樹林裡。
我停下,大喘籲籲道“張警官,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小女孩,今天你來的時候,我還拍著她的後背。”
"小女孩?什麼小女孩,今天我來的時候,是你自己在嘔吐啊。“
什麼?我自己在嘔吐?
我怎會自己在嘔吐,不是我在拍著小女孩嘔吐嗎。
張警官繼續說道“是你啊,我進房間的時候,你自己正在嘔吐。”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頃刻間,天旋地轉,我暈了過去。
留在我耳邊最後的聲音就是張警官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十安,十安你怎麼了。
“乖,咱們不出去玩,媽媽陪你在祠堂裡玩”
“十安,等你長大了,媽媽陪你玩蕩秋千。”
“姐姐,這是我的秘密基地,我來推你吧。”
“媽媽,我很害怕,你可以陪我一起在祠堂睡覺嗎。”
“姐姐,我房間有鬼,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嗎。”
“我家住在南單市南單村尾頭第二間。”
““姐姐,我的病房在走廊的倒數第二個屋子。”
“我能看見鬼。”
“姐姐,我能看見鬼,彆人都不相信我,”
這些聲音好像是我,好像是小女孩的,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我頭痛欲裂。
“十安,十安。”
好像有人在叫我,是誰。
好熟悉的聲音。
“如煙,如煙,醒醒。”
如煙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記憶裡,這個名字,也好熟悉。
十安,十安。
這個聲音,好熟悉,是張警官。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好熟悉的場景,好熟悉的味道,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我又來醫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