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陳啟雄沒有出門。
黃瀟也沒有出門。
陳啟雄每天都拉著黃瀟喝酒。
黃瀟不得不陪。
想想當時他和柳語菲分手的時候,陳啟雄可是扯著脖子,在深夜和樓上樓下對罵。
做人不能忘本。
然後,每天就有兩個醉倒的酒鬼,等著下班回來的邢薇薇收拾。
這天中午,黃瀟睡醒了。
來到客廳,茶幾上已經堆了好幾個啤酒瓶。
陳啟雄已經在開始灌了。
黃瀟看到酒瓶就頭疼。
他建議過,既然要喝,是否可以喝紅酒。
陳啟雄卻嫌棄紅酒酸不啦嘰的,沒什麼意思。
紅酒有逼格?
對不起,失戀的人喝啤酒才是逼格。
黃瀟無奈地坐到了陳啟雄對麵,臉都沒洗。
洗了乾嘛,待會醉倒就睡了。
陳啟雄胡子拉碴,頭發蓬亂,眼裡還有眼屎。
然後開始了無比枯燥的喝酒場麵。
雄:“來了?”
瀟“來了。”
雄“來?”
瀟“來!”
雄“再來?”
瀟“再來!”
雄“還來?”
瀟“還來!”
雄“還來不來?”
瀟“不來了,來不了了!”
然後黃瀟就倒了。
傍晚的時候,陳啟雄也倒了。
夜半的時候,黃瀟醒了,他無比討厭此時的清醒。
因為邢薇薇若醒了,還會纏著他要口糧。
他這幾天是酒色全沾,苦不堪言。
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像隻貓一樣輕手輕腳地躲進了書房。
打開電腦,翻了翻劇本。
他想找點事做。
第二部電影詩和遠方,基本完工了,明年二月份才參加柏林影展。
這中間還有兩個多月,不能這麼浪費青春。
實際上他是想逃離現在這個環境。
天天吃肉也有吃膩的時候啊。
雄媱二人的分手他也受了點影響。
陳啟雄這貨整天淒淒慘慘的,還非要拉著他墊背。
這哪是人過的日子。
找部電影拍吧。
這部電影他不想做自我表達,完全就是找事做。
他選了個本子,不可饒恕。
韓國電影,驚悚懸疑,場景和人物處理都不是太複雜。
那就是他了,找吳絲遠,到香江去拍。
正好借此躲出去喘口氣,呼吸呼吸外麵的空氣。
這理由拋出去,誰能反駁?
兩個月不夠?
想多了,對香江的老手們來說,三部電影都夠了。
恰好也借此機會,向那些快槍手學習學習。
選好了本子,他就開始寫起鏡頭腳本來。
不知過了多久,後背被一團溫暖包裹。
黃瀟暗歎了一口氣,反手將人抱入懷來,隨即收獲了一陣嚶嚶。
既然不能避免,那就不要扭扭捏捏,壞了印象就得不償失了。
倆人沒去臥室,就在書房的椅子上。
事後,邢薇薇一動不動,還保持著跨坐的姿勢。
她在黃瀟耳邊道“大雄還要多久才走出來啊?
人家每天回來還要照顧兩個酒鬼,好煩啊!”
女人也有賢者時刻嗎?
在這種情況下談論彆的男人,黃瀟非常反感。
黃瀟道“我的第三部電影這就啟動,到時候我帶他去香江散散心吧。”
邢薇薇“為什麼要去香江?”
黃瀟“這部電影在內地過不了審,有點血腥。”
邢薇薇“要拍多久?”
黃瀟“一兩個月要有吧。”
邢薇薇“這麼久?那人家豈不是兩個月見不到你啦!
還有,收購的事怎麼辦?”
黃瀟“那就靠你了。電話溝通吧,實在要我出麵的話,我再回來。”
邢薇薇抱著黃瀟的脖子,撒嬌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