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瀟和老吳聊了很久,最終老吳答應可以在香江那邊先幫著籌建劇組。
但黃瀟的鏡頭腳本得儘快完成。
於是,他轉頭回去就閉關了。
他正在一鼓作氣的時候,寫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
他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打斷他的人是俞老師。
聽俞老師在電話裡的意思,她還是想爭取黃瀟能參與他的劇組。
黃瀟有點煩惱,尋思道老師,我還是個學生,求放過。
但是,但還是得去赴俞老師的約。
電話裡直接拒絕美女老師,你禮貌嗎?
況且,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嘛。
他怏怏地開了車,便出門而去。
車是新車,很普通,能代步就行,還不到裝逼的時候。
陳啟雄嘲笑他事業還未成功,同誌已經開始奢侈。
黃瀟罵了他個狗血淋頭。
他固然憤憤不滿。
且不說他現在名義上已經是兩大集團的董事長,就陳啟雄那輛車,他一想到都似乎能聞到一股靡靡的野味。
作為新手上路實習生,他寧可禍禍一輛新車,也不願開陳啟雄那輛。
這貨也不想想,他那倆車,怎麼著也算是他丟了責任田的罪魁工具。
他自己竟然還待之如初戀。
黃瀟實在有點搞不清楚他的腦回路。
黃瀟根據俞老師給出的地址,來到了她的家。
時值午後,殘雪未儘。
淡淡的陽光輕灑在小區的地上,時而能見到雪水反射出來的閃閃光芒。
俞老師在小區門口等候。
她穿著一身長款白色羽絨服,圍著一根紅色的圍脖,異常凸顯。
披肩的長發在風中淩亂,亂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偶爾露出那姣好的麵容。
她卻不管這些,隻是安靜地俏立在那,似乎要與這雪後的明淨交融一起。
黃瀟在小區門口前的不遠處就已瞧得真切。
他心中暗歎想不到快奔四的俞老師,還是如此的靜美,歲月這把殺豬刀還真是偏心眷顧。
此時他出門時的不快,已如那冰雪般消融。
俞老師是怕他在小區迷路而在此等待,兩人見麵後,黃瀟在她的指引下來到了她的家。
黃瀟進門後,隻覺得居家簡約異常。
桌子上插著一束花,但已零落枯萎。
雖芳名難辨,卻猶有幽香。
俞老師招呼他落座之後,便不再說話。
她專心致誌地燒水泡茶,室內漸聞沸騰的水聲。
茶壺茶杯俱皆黑色,猶帶古樸之氣。
她換上了一套純色質感的居家針織衣。
泡茶的時候不像曾驪那般行雲流水,她的動作輕盈悠悠,不緩不急,神情專注,優雅從容。
黃瀟看得呆了,仿佛置身輕雲蔽月般的意境,一時竟也忘言。
茶好了,黃瀟下意識地接過了茶杯,聞啜之後,隻覺口中生津,清香留齒。
茶香和枯花殘香一起入鼻,他不由得閉目享受其中。
俞老師見此,輕微一笑,問道“你是女權主義者?”
黃瀟聽後雙眼大睜,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竟然嗆了起來。
他心裡在大聲反駁老師,我是直的,不是彎的,女權不女權,乾我屁事。
俞老師察覺了他的異樣,或許她也自感不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很推崇女權主義?”
黃瀟道“不知道老師為什麼這麼問?”
事發突然,穩狗慣用的反問句式張嘴就來。
俞老師道“曾驪和我說過你的詩和遠方。
你讓我很驚訝,你竟然從一個女性的視角來展開故事,表達女權。”
黃瀟也很驚訝,他驚訝的是俞老師竟然和曾驪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