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酒店,他就想起當初假扮邢薇薇男友,和她一起見她老爸的事來,也是在那天晚上,他開啟了姐姐之旅。
上次酒店過後,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畢竟是第一次,至今想來還是那樣清晰。
後來他也隻有和柳語菲、楊大寶在酒店淺嘗輒止,平時要麼在家,要麼在姐姐們家。
現在陳熙說去酒店,倒是又讓他產生一股新鮮感來,一想到酒店那泛黃的燈光,他立即就同意了。
兩人找了家五星級酒店,當晚,黃瀟不記得有多少噸了,但他最終,還是將自己對果凍文學的構想,完全灌輸給了陳熙。
陳熙全盤接受,並表示儘快執行。
第二天一大早,冬日時分的天光還沒有亮起來,為了掩飾行蹤,二人就早早離開了酒店。
陳熙先行離開,黃瀟將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一樣,然後退房結賬。
回到家之後,還沒有人起床。
黃瀟換了身家居服,不緊不慢地打起拳來。
不鍛煉不行啊,最近輸出太多,他都已經偷吃了醫生給陳啟雄開的藥了。
沒多久,邢薇薇起床了。
她當然知道黃瀟昨夜未歸,也知道陳熙昨夜未歸,便知道這倆人肯定出去偷吃了。
她在黃瀟的外衣兜裡翻找了一遍,找到了一張pos機打出來的一張小票,還有酒店名稱。
她輕蔑地一笑,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但她立刻又生出一股怒氣來。
她也想起和黃瀟在酒店的那個夜晚來,那是一個瘋狂而美妙的夜晚,她永遠記憶猶新。
她後來再也沒有和黃瀟去過酒店,她把那次酒店的經曆給珍藏了起來,加上後來她也沒有發現黃瀟在酒店亂來的行為,久而久之,她的心底莫名地產生了一個逆鱗。
那就是她自我認為,隻有她才可以和他去酒店開房,其他人都不行。
這其實是她自我的固執和占有欲產生的一種幻覺。
她把這種幻覺當真了,當看到酒店小票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陳熙昨晚已經觸犯了她的逆鱗。
她隻覺得體內無名之火升起,心裡恨恨地道你可以把他關在你的小黑屋裡,你隨便怎麼折騰,我都可以當做沒看見。
但你貪心不足,竟然帶著他去酒店開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酒店開房這種事是我的專利。
她不能直接去找陳熙去撒潑,大家相處這麼久了,早已默契地建立了不少規則,如果打破了規則,損失的自然是自己。
於是她將怒火對準了正在客廳打拳的黃瀟,她也沒說什麼,隻是重重地跺了一下腳,以及恨恨地“哼”了一聲。
她這一跺一哼,有如春雷在安靜的客廳裡突然炸響,黃瀟身體陡然一頓,被驚得頭皮一陣發麻。
他幸好是在打太極,要是正在通任督、轉周天,必然走火入魔,七竅流血,即使不死,也得落下個半身不遂。
黃瀟自知昨夜未歸,但也沒有什麼虛心之類的,反正三人的關係都已你知我知她知了,有什麼好虛心的。
他回頭怒道“大清早地搞什麼鬼,生魂都差點被你嚇出來了。
以後我在鍛煉的時候,請保持安靜,可以嗎?”
邢薇薇不理他,不言不語地刷牙洗臉吃早飯化妝,臨出門地時候,語氣很堅決地道“今晚我會早點回來,你哪都不許去,就在家等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鍛煉鍛煉。”
恰好陳啟雄也起床了,他最近嚴格按照醫生的囑咐,按時吃藥,按時睡覺,修身養性,早上還不睡懶覺了。
他以為他倆晚上要出去玩,興奮道“去哪玩?能不能帶上我,我在家快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