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黃瀟就被陳啟雄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他要黃瀟陪他去機場接元媱。
黃瀟生著起床氣,一臉的不情願,說道“你去不就得了,為什麼非要拉上我?”
陳啟雄道“要在我和她沒有分手前,我肯定不帶你。
但現在,我不帶你不行啊,我怕她未必高興我去接她。”
黃瀟道“你也知道你去了人家未必高興,那你還這麼主動貼上去乾嘛?”
陳啟雄道“這不你說的嗎?可以從朋友再翻盤為戀人,這就是機會。”
黃瀟道“是我說的,但我也沒讓你這麼急。你們才分手多久?也就兩三個月吧。”
陳啟雄道“所以要趁熱打鐵,久了就涼涼了。”
他又催促道“快點吧,她是上午的飛機!”
黃瀟歎道“真是造孽,搞得我好像要為你們的事情負責一樣。
我還是喜歡你在大一的時候的樣子。
一個一個又一個,每一個都不含糊,每一個都不拖泥帶水,更不用說吃回頭草了,你連回頭都沒有。”
陳啟雄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彆擠兌我了,你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現在你是美滋滋的,我看你將來怎麼辦?
時間不早了,快點吧。”
黃瀟頓時啞口無言,隻好起床收拾自己。
他們住的芷玉山莊離機場本就不遠,不堵車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
元媱十點的飛機,陳啟雄不到六點就把黃瀟叫醒了。
黃瀟很是無語,心道:你要是把現在的這份殷勤勁兒放在當初,也許就沒有現在的結果了。
去機場的路上,陳啟雄一邊開車,一邊又好奇地問黃瀟“對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搞定熙姐和薇姐的?”
我怎麼搞定的?哥們是被搞定的,其中秘辛怎麼可能告訴你。
黃瀟於是說道“很簡單,我是董事長,她們兩個都是我的總裁。”
陳啟雄當然不想信他的鬼話,說道“不想說就算了,彆敷衍我。”
黃瀟確實不想和他說這種事,彆說陳啟雄了,就算他自己,仔細想來都是一團亂麻,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那種。
黃瀟看著車窗外,時時都能見到奧運的標語和口號。
他還看到了好幾處工地,即使寒風凜冽,仍然在緊張地施工。
這兩天不斷地刮風,天空有點陰沉,黃瀟自言自語道“這天氣,好像又要下雪了。”
陳啟雄聽到黃瀟說“下雪”兩個字後,心情又開始低落了起來。
他和元媱的那場分手大雪,其實一直沒有停止,一直還在他心底深處下著。
當他把自己的那個雪人踢碎,踏入泥濘的時候,他對雪就失去了好感,甚至是有點厭惡了。
現在讓他來選,他寧可在炎炎烈日下暴曬,也不想站在那看起來浪漫的飛雪裡。
黃瀟感覺到了他那低落的情緒,不久也反應了過來。
剛才就說了一下天氣而已,就說到這貨的傷心處了。
他對陳啟雄笑道“這太不像你陳啟雄了,你這個樣子哪像你自己說的新渣啊。
你現在就像你自己說的那種老實人,進退失據。”
陳啟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路,沉聲說道“當一個人對一件東西特彆著迷的時候,他越想擁有,就越害怕失去。
當我們要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你的家鄉,或者這個地方有你日夜想念的人。
當我們越來越靠近這個地方的時候,心情不隻有激動和渴望,更多的還有膽怯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