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瀟見她不是說笑的樣子，差點跪地求饒了，他說道“你有，你絕對有，喜歡誰是你的權利。
但是…但是…，我…我喜歡柳語菲，你知道的啊！”
元媱又向前挪了幾步，黃瀟能感受到她的氣息撲麵而來。
元媱神色複雜，眼神裡夾雜著衝動、不甘，還有一絲黯然。
她盯著黃瀟看了良久，最後勉強笑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啊，我還知道你和熙姐薇姐…”
黃瀟苦笑了起來，天下哪有什麼秘密。
既然被她發現了，黃瀟倒是覺得輕鬆了。
不管元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黃瀟覺得沒有必要再和她周旋下去了。
答案顯然是明顯的。
既然她知道熙薇二人的事了，黃瀟覺得以她的性格，就絕對不會再往這個牌桌上湊了。
那她剛才肯定是在開玩笑。
黃瀟整理了一下衣服，意味深長地對她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黃瀟是擔心她告訴柳語菲，她可是一直是柳語菲的情報員。
元媱知道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黃瀟於是出了房間，去外麵找陳啟雄了，他想看看這貨現在什麼情況。
在他走出房間之後，元媱一雙美目盯著他的背影，緊緊不放。
她那眼神裡，似乎恨不得生出細細的鋼絲，將那個身影牢牢的拴住。
當那個身影消失的時候，她的眼淚從眼眶裡，像泉水般噴湧而出。
她不停地用衣袖去擦拭，衣袖都濕了一大塊了，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淌。
她努力地控製著自己，一邊不停地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臉，一邊喃喃地說道“想什麼呢？…現實點吧…怎麼可能？”
說著說著，她又笑了起來，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苦澀。
黃瀟來到屋外，夜色已濃，冷風無所顧忌地在夜空裡自由地亂竄。
你感覺不到它們從什麼方向而來，隻看見地上的枯草，在不斷變化方向搖擺，幾盞路燈在夜色裡影影綽綽。
陳啟雄站在一盞路燈的幾步之外，一動不動，靜如雕塑。
他那燈下的影子趴在地上，一半在燈光裡，一半被燈光外的夜色給吞沒了。
他的嘴上應該正叼著一根煙，煙頭上的火星一眨一眨地，在夜色裡特彆明顯。
風幫著他把燃燼的煙灰吹落，都不需要他伸出手去彈。
黃瀟來到了他身後，他似乎沒有發覺一般，依舊呆呆地望著遠處的漆黑。
偶爾有幾聲汽笛劃破夜色，從遠處那漆黑之中穿越而來。
黃瀟張了張嘴，他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於是他也和陳啟雄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遠方。
不一會，陳啟雄一根煙已經抽完，在風裡抽煙，當然那麼快。
他把煙頭熄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盯著黃瀟，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黃瀟隱隱能感覺到那股氣勢的淩厲。
黃瀟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突然，陳啟雄自嘲地笑了笑，身上的那股氣勢陡然間消散無蹤。
黃瀟隻聽他說道“她說的對，我確實還沒有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