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雄對黃瀟的嘲笑,一點都不在意,他反而哈哈笑道“你就彆擔心我了,倒是你要為自己擔心才是,熙姐和薇姐都不是普通女人,希望你能活到老。”
黃瀟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反而譏笑起自己來,便有點惱怒起來,他道“我坐在這裡半天了,你就光和我談你的極簡女人道了。
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和鄒老會談的結果?你怎麼就不擔心我們能不能夠收購嘉禾?”
陳啟雄緩緩地將煙頭包在一張餐巾紙裡,用手指捏了幾下,確認煙頭熄滅了,才丟在桌上。
然後他才微笑道“要不說你現在是一匹白馬呢,有你在,我一點都不擔心。我不管過程,隻看結果。我相信你,好好乾,彆讓我失望。”
黃瀟看著眼前這貨的嘴臉,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這貨完全將他當成一工具人了。
黃瀟想著以前不斷被他賣,現在又不斷替他背鍋,事業上還得拖著他走,跟奶孩子一樣。
自己在前麵衝鋒陷陣,開荒拓地,他卻一門心思浸淫在男女關係的研究上。
他感覺自己是辛辛苦苦打天下的富一代,而陳啟雄是他抱養的一個富二代。
抱養一個富二代真難。
他此刻非常見不得這貨的嘚瑟,便道“你和元媱分手後,我帶你來香江拍了部電影,現在馬上就要上映了,你還記得叫什麼名字嗎?”
陳啟雄道“這才過去多久,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不就是那部《不可饒恕》嗎?”
黃瀟道“真是難為你了,你竟然還能記得。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拍這部電影嗎?”
陳啟雄道“我哪知道?我需要知道嗎?”
黃瀟吸了口煙,將煙霧向他臉上噴去,說道“你必須知道,畢竟跟你有關。”
陳啟雄有點驚訝,問道“為什麼跟我有關?”
黃瀟肅然道“因為你,不可饒恕!”
說完,他就起身,快步向酒店方向走去。
陳啟雄在後麵一邊緊跟著他,還一邊說道“我不可饒恕?你能比我好到哪裡去?這個世界,誰能得到上帝的饒恕?”
黃瀟對於這貨的話嗤之以鼻,這貨竟然還將上帝掛在嘴邊。
上帝認為,戀愛是神的恩典與賜福。
而這貨呢?自己出軌造成的失戀,還一副中了情花毒的痛苦。然後,就把自己包裝成了黑客,將黑客極簡思維運用到男女關係上,這不是亂入是什麼?真是可笑。
而他竟然還有臉提上帝!無臉無恥無知,真是從裡到外一坨渣。
這貨應該直接吃情花毒的解藥,斷腸草。
黃瀟自我感覺雖然渣,這一點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前一段時間不怎麼評價這貨的行為,因為他也覺得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沒有什麼資格。
但現在不同了,當陳啟雄邁向渣的深度和廣度的時候,他自我吹噓的高逼格,哪裡還能見到?那不過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而黃瀟自我認為,自己一直保持著渣的高度,跟陳啟雄一比,他就有著一股自然而然的心理優勢,批判起這貨來,已經毫無心理障礙,又像以前一樣,能夠高屋建瓴,滔滔洶湧。
黃瀟甚至感覺到,自己好像恢複了一項技能。
兩人到達酒店門口的時候,碰到了熙薇媱三人。
三人正嘰嘰喳喳地說過沒完,見到了瀟雄二人,邢薇薇立刻來到黃瀟的身邊,很自然的挎上他的胳膊,並說道“你來的正好,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們正商量著怎麼過呢,你有什麼想法?”
黃瀟立刻感覺,像在零下三十度的街頭,自己喉嚨裡被塞了一塊冰棒。
他能有什麼想法?他的想法要是能夠被尊重,他也不會急急忙忙地逃到香江這邊來了。
此刻他心裡隱隱不安,那種兩難的選擇局麵又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