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蓉美任由荒島將她右臂扭住,荒島往後一扳,就要將她壓得低下頭來。
明川蓉美卻是氣注於臂,硬如鋼鐵,荒島難以撼動分毫。
荒島大喝一聲,左手抓住她腰帶,雙手使勁往上一托,要將明川蓉美整個人舉起來。
明川蓉美早已身子一旋,震開了荒島的雙手,伸手在他衣領上一抓一掀,將他肥大的身軀往前直摔出去。
那邊東方穎可不會像明川蓉美那麼客氣,隻要有把握,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
她不等青木和鬼塚二人近身,便是縱身躍起,兩條修長結實的大腿劈成一字型,往下如泰山壓頂,腳跟分彆朝二人頭頂壓下。
青木和鬼塚撲了個空,急忙抬手架住東方穎的雙腿,正要順勢拿住她的腳踝,東方穎氣沉丹田,使了個千斤墜,嬌聲喝道
“坐下吧!”
要知道東方穎身高腿長,體重將近一百三十斤,再加上她內力深厚,這一使勁下壓,至少有五六百斤之力,尋常人隻怕會被壓得骨斷筋折。
饒是青木和鬼塚身強體壯,也是頂受不住,雙臂一痛,東方穎的小腿直接壓在他倆肩頭上,二人雙腿一軟,果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散架了一般,痛得哇哇怪叫。
岸田文英見狀,暗自吃驚,想不到這個中國女人如此厲害,連忙朝另外三個武士喊道
“你們也都快上去,先拿下這個支那女人。”
那三個武士也不囉嗦,緊了緊腰帶,一齊向東方穎撲去。
而岸田文英則是慢慢向廳口踱去,看這個架勢,要想留下小姐,還得呼叫莊園的護院和工人進來幫忙。
東方穎早發現了另外三個武士的動作,雙腿一勾,將兩個日本武士拉得互相碰頭,“咚”的一聲,青木和鬼塚腦門相撞,頓時昏迷了過去。
東方穎彈身而起,跳到一個武士頭頂,單掌在他百會穴一拍,那個武士慘叫一聲,口吐鮮血撲倒在地。
不等另外兩個反應,左手一記掌刀,切在左邊那個武士頸邊“風池穴”,那個武士身子往一側踉蹌退了兩步,眼睛一翻就癱倒在地。
東方穎又迅速繞到最後一個武士身側,那武士一拳直擊東方穎下巴,東方穎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拳頭,微一使勁往後一拉,那個武士站立不住往前傾倒。
東方穎一個膝蓋頂出,正中他的胸口,隻聽得“哢嚓”輕響,那個武士排骨斷了幾根,東方穎手掌一送,那人便低頭跪倒,不住地吐血。
這時明川蓉美早就解決掉荒島,六個所謂日本的高手,片刻間或重傷,或昏迷,個個都失去了再戰之力。
明川蓉美微笑著走過來牽住東方穎的手,說道
“穎兒,我們走吧。”
東方穎嗯了一聲,卻聽得門口“叮鈴鈴”鈴聲大作,隨即門外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轉眼間門口出現了黑壓壓一群人,將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岸田文英指著二女說道
“明川小姐,你們也太不將明川會社和金鱗莊園看在眼裡了,想這麼來去自如可沒那麼容易。
“大家都一塊上,必須把人給我留下來。”
東方穎瞥了眼門口的人群,見有一些留著短發的倭國人,也有一些留著小辮子的清國人,笑對明川蓉美道
“蓉姐姐,還打嗎?要是把他們都打倒了,你父親會不會大發雷霆?”
明川蓉美淡淡地說道
“既然非動手不可,那也顧不得了,或許把他們打怕了,我父親反而會改變主意,不再硬逼著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東方穎點頭道
“好,那我們就放開了手腳,一路衝出去好了!你可不能心軟,導致自己吃虧啦。”
明川蓉美柔聲說道
“我知道啦,就這些家夥,還傷不到我。”
二女說著就緩緩朝門口走去,岸田文英慌忙閃開,左手一揮
“都給我上!”
身後幾十名護院和親信的雇工,便高舉木棒,往大廳裡麵衝進來。
東方穎和明川蓉美的兵器都沒帶在身上,不過卻是凜然不懼,二女都是將全身真氣布滿周身,尤其是拳腳之上,像兩股旋風卷入人群之中。
每一掌擊出,每一腳踹出,都是風聲呼呼,勁道十足,打得對方吐血飛跌,而對方的棍棒卻連二女的衣裳都沒掃到。
東方穎的拳腳跟她地劍術一樣大開大合,淩厲狠辣,拳拳到肉,而明川蓉美就相對刁鑽取巧,儘是取對手的各處關節,或卸或拆,或拿或摔,與中國的分筋錯骨手相似。
門口頓時一陣鬼哭狼嚎,不消多久,二女已經打出大廳,衝到了前院廣場,兩邊已經七扭八歪倒地了二三十名護院和雇工。
剩下十來個人,哪敢再輕易上前,隻是隔著十步左右距離,舉著棍棒比劃,卻不敢輕舉妄動。
明川蓉美回頭對大廳裡的岸田文英說道
“岸田經理,不好意思了,我暫時還不能回國。
“請你轉告我父親,時機一到,我自會回去,若是繼續逼迫我,那也許父女倆就隻能兵戎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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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握住了東方穎的手掌,平靜地說道
“穎兒,我們回去吧,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早知道就不來了。”
東方穎點點頭,牽著明川蓉美徑自走向院門口。
岸田文英站在大廳口,一對三角眼眯了起來,這時旁邊走出一個助理,抬起了一把手槍,對準了五六丈之外的二女,用日語沉聲說道
“岸田君,就這樣放她們走了嗎?社長那裡如何交代?”
岸田文英連忙將他的手槍推開,喝止道
“你要乾什麼?傷了小姐你負得起責任嗎?
“這件事應即刻回稟社長,後續怎麼處置,那是社長的事情。
“不過你放心,有些事情我們辦不成,自有那巴不得為我們赴湯蹈火的人,他們辦起事情可比我們好用得多。”
東方穎和明川蓉美若無其事地走出金鱗莊園的前院大門,明川蓉美鬆了口氣,低聲說道
“還好他們沒有用槍來對付我們,不然就沒這麼容易脫身。
“看來我父親還是舍不得我,什麼使用一切手段,就是嚇唬我的,明早我就去拍一份電報,向他老人家告個罪,求得他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