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老虎隻是吼了那麼幾聲,隨後又歸於平靜。
東方穎正自沉吟,隻見明川蓉美和詹瑞龍等人也都衝了進來,明川蓉美花容失色地問道:
“嚇死我了穎兒,這是什麼野獸的叫聲啊?怎麼會這樣大?”
陸秋櫻三女都是雜耍班的藝人,當然知道這是老虎的叫聲,陸秋櫻皺著眉頭說道:
“明川小妞,你們倭國沒有老虎嗎?怎麼聽不出這是老虎的聲音?”
明川蓉美搖搖頭道:
“我沒見過呀,好像聽母親說過武鬆打虎的故事,但是從來沒見過真正的老虎,更彆提聽它們叫喚了。”
“要是老虎的話,是不是很厲害呀?咱們能對付得了嗎?”
詹瑞龍雖然藝高人膽大,可是也沒有跟老虎打過交道,也是惴惴不安,望向東方穎說道:
“東方,沒想到除了土匪,這山裡還有老虎出沒,那這下可真是不好玩了,土匪好收拾,猛虎難降服啊!”
“就是住在這裡也不安全,該怎麼辦?”
石大江和陸秋櫻三女也是臉露愁雲,眾人都看向東方穎,東方穎微笑道:
“你們多慮了,這隻老虎不是野生的,或者說不是純野生的,是被土匪們抓來養著的。”
“它被關在虎牢裡,對我們造不成危害。”
“咱們隻管我們自己的事情,外麵的土匪都肅清了嗎?”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明川蓉美點頭道:
“大部分都殺死了,還有兩三個打暈了。你這裡麵呢?有什麼情況?”
東方穎指著徐仁貴說道:
“裡麵也沒幾個土匪了,我留下這個胖子審問了一下,據他說還有兩個廚子去給老虎喂食。”
“你們把這裡的屍體處理一下,沒死的都看管好,我去虎牢那裡看看老虎,順便收拾掉剩下的兩個人。”
明川蓉美從沒見過老虎,也想去一睹真容,於是踴躍道:
“我跟你一塊去。”
東方穎想了想,也不反對,向詹瑞龍等人笑道: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咱們正好踩著他們的飯點來了。”
“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先吃一些墊下肚子,這是他們土匪分好準備自己吃的,應該都沒有什麼問題,放心的享用。”
詹瑞龍等人高興地說好,東方穎又交待道:
“不過也彆放鬆了警惕,隨時注意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隨後便踢了徐仁貴一腳,讓他起來,帶著二人去虎牢。
徐仁貴暗暗叫苦,卻又不敢不從,隻得硬著頭皮在前帶路。
他從堂屋側門出去,順著一條水溝,走向山崖下的村道,隨即從一段台階往後山爬去。
東方穎和明川蓉美跟在他身後,可以分辨出這是往北上山的方向,兩邊山崖陡峭,喬鬆如海,灌木叢生,十分險峻。
唯有一條石階小道,若隱若現在樹蔭灌木之中,宛如一根從山頂垂下來的老樹藤,其陡峭程度比之鎮虎口下麵的石階山道,增加了一倍以上。
如果這是通往山頂湛盧禪院的道路,那彆說騎著騾馬上去了,連牽著馬都很難行走,更何況有的馬上還拉著重物。
東方穎想著這個問題,看來藍芷心她們也隻能留在這個嘉穀村,不能再往上走了。
當下問徐仁貴道:
“這條石階也是通往山頂湛盧禪院的唯一一條路嗎?”
徐仁貴回答說:
“從嘉穀村走,這就是唯一的一條路,不過如果從西邊的鳳家莊,還有北邊的吳山村,也是有路可以上去的。”
東方穎心頭一動,問道:
“那兩條上山的路都有你們的人在險要之處把守著,對嗎?”
徐仁貴微微一愣,似乎驚訝東方穎怎麼會知道,不過他也不敢問,點頭道:
“是的,西邊的是葡萄岩,北邊的叫陟岵台。”
東方穎問道:
“離湛盧禪院有多遠?”
徐仁貴想了想說道:
“都不遠,葡萄岩大約有一裡地,陟岵台一裡多一點吧。”
東方穎很滿意徐仁貴的配合,點頭道:
“你這個人還不錯,為什麼會自甘墮落,與土匪為伍?若是能去惡向善,好好表現,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徐仁貴一聽小心肝不由一顫,這麼俊美的一個公子哥,說話卻是如此直接霸氣,原來他本想等自己帶路到了虎牢,就把自己給宰了!
若是不賣力表現,隻怕不死在老虎口中,就要死在這兩個人劍下了。
慌忙滿臉委屈地說道:
“兩位大俠明鑒,小人本來也是一個正經酒家的幫廚,這幫天殺的土匪為了讓我給他們做免費的夥夫,將我綁架了來,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其實我做夢都想脫離這幫匪類,不再侍候他們……兩位大俠最好能夠將他們都給消滅了,助小人脫離苦海……”
“隻要能再見親人一麵,二位大俠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哇……”
說著說著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轉身就要朝二女跪下。
明川蓉美無動於衷,東方穎卻是哭笑不得,把他提了起來,喝道: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不是說了嘛,看你的表現,好好的給我們帶路,再拖拖拉拉先給你來一劍!”
徐仁貴忙收起了眼淚,慌不迭地答應著,帶著二女往上走了兩三個彎,然後從一個小岔路拐向一塊巨大石崖,繞過巨石,眼前出現了一座方形石塊堆砌的石室。
東方穎和明川蓉美見那石室依靠著兩塊大岩石建造,上麵也是蓋著長條石板,十分堅固,朝外砌著一道石門,石門上安裝了兩道鐵柵欄。
此刻柵欄門外正站著兩個跟徐仁貴一樣打扮的年輕壯漢,兩人共同拿著一根長竹竿,吊著一塊長條生豬肉,看著也就三四兩重,晃晃悠悠地伸進柵欄門。
東方穎眼尖,發現那柵欄門之內,果然有一頭花斑老虎,正伸長了舌頭,呼呼呼地喘著粗氣,張大了嘴等著竹竿上的食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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