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過多解釋,自己打開車門,果斷下車。
林宇、妮安和羅琳都是乘坐的第二輛車,幾人緊跟著虞柔往彆墅的方向走。
豪車上,裴吉安斯緩緩搖下車窗,看著那抹妖嬈婀娜的紅裙纖影,喊了一聲:“你的中文名是叫虞柔對吧?”
虞柔停步,半回頭,遙遙跟他對視。
他英俊的麵龐輕笑一聲,“你很有趣,是個很特彆的女人,但很可惜,我跟你遇見的時間太晚。”
虞柔打趣:“安斯少爺不會是想說,您差點愛上我了吧?”
他默了默,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字一句的提醒:“希望你將來不會站在我的對立麵,成為我的敵人。”
虞柔一怔。
沒兩天就入冬了,夜晚的寒風冷得人肌膚瑟縮。
裴吉安斯的話既是提醒,也是未知的威脅,浸滿冰霜。身為公爵府唯一的繼承人,他從小被裴吉文森特精心教導,心思城府同樣很深。
豪車很快啟動,駛離了這片區域。
林宇小跑上前,查看虞柔胳膊上的繃帶,“怎麼受傷了?”
虞柔滿不在意的笑說:“地滑,沒踩穩就摔了一跤,小傷而已。你呢?你有沒有事?”
林宇聽出了她末尾兩句的潛台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很好,今晚一切都很好。”
虞柔鬆了口氣。
若真是一切順利,那她今晚不需要再做什麼了,隻需要靜靜等待裴吉文森特過來談判。
……
宴會一結束,裴吉文森特深夜就被叫進酋宮,被女王狠狠質問了一番。
他一再表示會處理好這件事,維護公爵府的名聲,女王訓斥他幾句,提醒他維護好夫妻感情,才放他離開酋宮。
泰德幫他開車門,他壓著火氣坐進車內,陰惻惻吩咐司機:“去虞柔那裡。”
路上,他問泰德:“派去跟在虞柔身邊的那兩個女傭,最近都沒有把虞柔的行蹤交代給你?”
“沒有。”泰德畢恭畢敬的低著頭,“羅琳前天來交代過一次,說虞小姐隻是出去逛街,偶遇三小姐,其他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裴吉文森特怒意橫生,粗糲的手指直接撇斷了雪茄,指腹用力碾碎煙草,“安斯跟虞柔不熟,真的一切正常,就不會讓她當女伴出席晚宴,還鬨出這種流言。”
車裡的低氣壓駭人,裴吉文森特殺意濃烈。
泰德腦袋垂得更低,小心翼翼的勸:“您彆生氣,如果虞小姐有心想鬨事,女傭們防不勝防。”
“分明是有人主動為她牽橋搭線,為她打掩護,為她隱瞞不報,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泰德不敢搭腔了。
淩晨一點,虞柔等得昏昏欲睡,靠著沙發寐了一會。
啪!
清脆刺耳的巴掌聲驚醒了她,她猛地坐起來,就看見裴吉文森特陰沉著臉、裹雜著怒氣走進客廳,泰德拉著兩個女傭跟在後麵進來。
兩個女傭都捂著臉,小聲啜泣著,顯然進來之前剛被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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