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文森特出聲阻止:“不用了,我的要求是她兩分鐘之內開槍,不管槍口對準的誰,她做到了,還算有點魄力。”
說著,他眼神倏然轉冷,壓著慍怒,一把打掉虞柔手裡的槍。
槍應聲摔到地上,他用力掐起虞柔的下巴,眼中滿是戾氣:“敢拿槍對準我,還扣動了扳機的女人,你是第一個,要是槍裡真有子彈,我死在這裡,你以為你們三個人能活著走出這棟彆墅?”
“我死了,靳承川永遠都得不到解藥劑,他也得死,大家都彆活了,虞柔,你怎麼敢的!”
陰狠的說到末尾,他用力甩開虞柔的臉。
虞柔根本吃不住他這練過武、還當過兵的力氣,往旁邊跌,碰倒了桌上的碗筷。
瓷器碎了一地,聲音尖銳刺耳。
眼看虞柔就要跌出椅子,摔到滿是碎瓷片的地上,林宇跟靳玉執都動了一下,緊張起來。
裴吉文森特拉住虞柔的胳膊,又將她扶正。
她滿臉淚痕,臉色煞白,像被欺負了似的,看著就令人心疼。
裴吉文森特的語氣緩和不少,“彆怕,你太單純善良,是會吃虧的,我隻是想教會你一些生存的道理,不過,不準再有對我開槍的想法,我死,全都得死,明白嗎?”
虞柔懨懨的,確實像被嚇到了。
此刻裴吉文森特好像不打算追究,也不打算要靳玉執或者林宇的命,她決定服軟示好,乖巧點頭,“明白了,不敢了。”
裴吉文森特一貫喜怒無常,此刻就笑了起來,“這件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不過,你真敢開槍,算是交了個能及格的答卷。”
他熄了雪茄,緩緩起身,朝泰德揮了揮手。
泰德收了槍,又撿起地上的槍,領著另外兩個保鏢離開。
裴吉文森特繼續說:“時間不早了,該去處理公務了,我就不折騰你們了,你們三個自己聊聊?”
他嗤笑著走出了彆墅,踏過小花園,坐上了車,卻遲遲沒有傳來豪車發動引擎的聲音。
餐廳裡隻剩三人,靳玉執還站在餐桌旁,氣氛有些僵。
林宇率先繞過餐桌,坐到虞柔身旁,查看她剛才碰倒餐盤的手臂,“有沒有哪裡傷到?”
“我沒事。”
裴吉文森特一來就玩票大的,居然要她這個連雞都沒殺過的,去開槍殺人,實在是太瘋狂。
她嚇得腿都軟了。
還好,裴吉文森特隻是想玩弄人心,槍裡沒有裝子彈。
否則她要是真的衝動之下殺了裴吉文森特,會有太多人命給他陪葬,他不配。
她長舒一口氣,心緒總算能平複一些了。
但這場鬨劇顯然還沒有結束,裴吉文森特說要忙公務,車卻停在外頭沒走,他還想乾什麼?
虞柔試圖冷靜下來思考,將那張複印紙遞到林宇跟前,“你看看這個。”
那些文字太過沉痛,林宇看得紅了眼眶,憤恨的瞪向靳玉執。
想罵,又氣得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開始罵。
虞柔抬起仍有水光的眸子,望向桌對麵的靳玉執,語氣沉重的問:“這些是真的嗎?靳承川被折磨成這樣,這裡麵有你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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