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深知他的高傲自尊是刻進骨子裡的,哪怕被病痛折磨,也不允許他被任何人憐憫施舍。
她張了張唇想解釋,幾番措辭後決定用靳承川最自在的方式。
她又彈了下靳承川的腦門,“你哪裡可憐,可惡還差不多吧!”
靳承川心裡莫名舒服多了,胳膊環緊了她的腰,“陪我睡會。”
“好。”
他看不見,但虞柔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疲倦。
身體各種並發症壓著他,還要拿出一天裡不多的複明時間來處理公務,他會有多累,她都看在眼裡。
躺椅不大,但虞柔嬌小,勉勉強強偎在他懷裡,看著他緊閉雙眼,呼吸逐漸平穩。
她算計著還有多久才會下冬季的第一場雪,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一覺睡到傍晚。
虞柔是被敲門聲吵醒的,管家帶著女傭上來送晚餐。
她開了門,“餐盤給我吧。”
管家黃叔很是欣慰:“看來虞小姐跟少爺和好了,太太也聽說了您在少爺書房待了一下午的事,這晚餐是兩人份的,希望您和少爺用得開心。”
“謝謝黃叔。”
跟黃叔客套兩句後,虞柔將餐盤端進書房,隨手關上門。
晚餐是虞柔一勺一勺喂進靳承川嘴裡的,某人還非要她繼續坐在腿上喂,當真是極致享受。
但享受二人世界的同時,靳承川也沒有忘記正事,正色問:“靳玉執還是不肯說出幕後之人,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虞柔認真思索:“我覺得他心裡是有你這個三哥的,要不然……試試他?”
靳承川琢磨著:“詳細說說。”
……
虞柔又搬回了靳家老宅住,幾乎跟靳承川的感情更好了,天天都黏在書房。
不過幾天,幾乎所有傭人保鏢都默認了虞柔這個未來女主人的地位。
靳玉執的傷好得七七八八,剛能下地走路,就被一通緊急電話叫去了靳承川的書房。
一進書房,他愣住了。
虞柔抱著靳承川,坐在空地上,滿臉淚痕,哭得很傷心。
“三哥怎麼了?”
虞柔回頭,一看見他,依然像看見了救星,“阿執你快過來看看,他的失明情況,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都沒恢複,還一直喊頭痛劇烈,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靳玉執狂奔過來,替靳承川做了個簡單檢查,“三哥的情況不容樂觀,應該儘快送醫,重點照個腦部ct。”
失明,失去味覺,很有可能是病毒壓迫了神經導致的。
靳承川的狀態很痛苦,額角青筋暴起。
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他失去意識,暈倒在虞柔的懷裡。
“靳承川!”
“三哥!”
靳玉執立刻伸手,還沒碰到靳承川,就被虞柔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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