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是瞎的。
卻聽老先生說:“我看不見,但我能聽見,你不用試探我。”
他接過孫雅秋遞來的文件,又說:“既然是靳商的後人,那老朽再算最後一卦。”
他取出五枚銅錢,讓靳承川選出三枚,放進他的兆龜中。
在幾人看不懂的一番操作下,兆龜被晃出一枚銅錢,他滿是老繭的手細細摩挲銅錢紋路,表情嚴峻得難以捉摸,止不住的搖頭歎氣。
靳承川麵無表情,隻覺得神經兮兮。
虞柔完全看不懂什麼意思。
孫雅秋一臉緊張,“我兒子的命格,怎麼樣?”
老先生仍是搖頭,“井卦,大凶之兆,易見血光,如若不能破解這道劫,靳先生熬不過今年冬天。”
虞柔被狠狠嚇了一跳。
靳承川眉心微擰,臉色森寒。
孫雅秋急得有點語無倫次了,“那……那該怎麼破解?”
老先生搖頭,“靳先生命數如此,老朽無能,不能為靳先生破除此劫,一切皆看機緣造化。”
靳承川哼笑一聲:“已經是深秋了,熬不過今年冬天,豈不是說我病入膏肓,沒幾個月可活?”
老先生不說話。
孫雅秋深知這是靳商很信任的算命大師,心裡越來越慌張:“承川他身體好好的,怎麼會這樣,老先生是不是算錯了,能重新算一次嗎?”
“我的卦,絕不會錯。”
“行了,媽,我不信這些,命數,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
靳承川牽起虞柔的手,轉身就要走,被孫雅秋攔住,“來都來了,再算算姻緣吧。”
她正要把寫著虞柔生辰八字的紙頁遞過去,老先生沒接,直接說:
“若能挺過此劫數,靳先生會與第三任未婚妻結為終身伴侶,夫妻恩愛。”
一句話,使旁邊三人的表情同時凝重起來。
虞柔咬了咬下唇,小臉微微一白。
靳承川一共就隻有她和尹星月兩位定了銅製婚書的正式未婚妻,她是第二任。
所以,靳承川的妻子,不會是她?
孫雅秋也被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靳承川卻是寒著臉,陰惻惻質問:“靠算命的幌子招搖撞騙,命格、姻緣,說不出一句好話,是嫌收的錢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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