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累,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的時候,旁邊枕頭是冰涼的,靳承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床的。
虞柔下樓的時候並沒看見他,估計是已經去財團了。
餐廳裡,孫雅秋在給小奶糕喂早餐,看到虞柔下樓,立刻說:“你的檢查單,今早靳州醫院已經送過來了。”
虞柔下意識屏住呼吸,垂在兩側的手捏緊了裙擺,“那太太看了結果,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孫雅秋嗤笑:“還能說什麼,身體有點毛病也是能理解的,吃藥調理就行了。”
虞柔有點疑惑。
她在非酋聯合國的醫院檢查完,已經被醫生明確告知身體有永久性損傷,終身不孕,還能調理?
她出神的時候,孫雅秋招呼女傭端來一碗濃濃的中藥。
“溫度應該差不多,涼了就不好喝了,你趕緊的。”
虞柔看著那碗藥就反胃,忍著問:“這個是什麼藥?”
孫雅秋笑說:“治你身體毛病的藥,放心喝吧,我又不會毒死你。”
虞柔隻得硬著頭皮端起那碗藥,正想嘗試一口悶,孫雅秋有意無意的問:“昨天在靳州醫院的地下車庫,你真的沒看見什麼嗎?”
虞柔心裡一咯噔,眼前黑黢黢的中藥有點不敢喝了,大著膽子反問:“太太為什麼這麼問?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看見的嗎?”
“不過是回想起來,覺得你當時那個表情有點奇怪,我又沒什麼秘密不能讓你知道的。”
虞柔總覺得孫雅秋好像在警告她,不敢多說什麼,硬著頭皮喝完那碗中藥,抱了小奶糕一會,才不緊不慢的出了門,繼續去中心街找寫字樓商鋪。
連著幾天,靳承川自從搬回房間睡,就賴著不肯走了。
但有時虞柔睡到半夜醒來,發現旁邊床鋪空空如也,才知道靳承川竟在她床邊打了個地鋪,搞得她莫名其妙的。
孫雅秋也每天早上都監督她喝中藥,跟例行公事一樣毫不懈怠。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周,虞柔喝中藥都快喝出心理陰影了。
為了避免又被孫雅秋催著喝藥,她早上六點,天剛蒙蒙亮就逃出門了。
“啊!彆打我了!救命啊!”
“賤女人,給我站住!”
一道聲嘶力竭的女聲和憤怒的男聲,從街尾傳來。
這一片都是彆墅區,又是清晨六點,街邊根本沒幾個人,那一男一女的追逐八成是家務事。
虞柔站在路旁準備打車,沒想到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直接朝她跑過來,扒拉她的胳膊,躲到了她身後。
“救救我,我快被他打死了!我不認識他!”
這會離得近,虞柔才看到女人臉上的巴掌印。
男人看起來清瘦斯文,並不魁梧,追得氣喘籲籲,跑到虞柔跟前說:“這位女士,這是我老婆,她精神有點問題,麻煩你讓開,不要插手我們的家務事。”
虞柔沒說話,身後的女人抓著她的胳膊,渾身都在抖,“他撒謊,我不認識他!”
兩人各執一詞,虞柔選擇先幫弱勢群體,她晃了晃手機對男人說:“我已經報警,你是現在就走,還是等警察來了,去警局說?”
男人似乎慫了,跟她身後的女人放了句狠話,“我看你能躲多久,下次再收拾你!”
見男人走了,女人抓著虞柔感謝:“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要被他抓走,為了表示我謝意,我送你個禮物吧。”
她正想說不用,女人的眼神驟然轉狠,出手乾脆利落,一針紮進她的頸間靜脈。
速度之快,明顯是有身手的。
不過三五秒鐘,虞柔便失去了意識。
那個男人並未走遠,很快又走回來,跟女人吐槽:“蹲了好多天,這女的平時不是坐車出門,就是帶著司機和靳家人,總算讓我逮到機會綁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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