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孫雅秋的真誠,和對孫子孫女的期盼。
五千萬,但她就算有心也無力……
畢竟是在飯桌上,她儘量委婉的說:“我當年生小奶糕的時候……傷了身,這種事可能得慢慢來。”
孫雅秋:“這都三年多了,早就恢複好了,你要是不放心,改天我陪你去醫院做個婦科檢查,開點藥調理一下。”
虞柔臉上僵了僵,“太太,不用這麼麻煩的。”
孫雅秋笑著拍她的手背,“我自己也是女人,我能理解你,你要是怕疼,可以選擇水中分娩、無痛分娩,反正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絕不讓你吃虧。”
這話聽得虞柔挺感動的。
自從把小奶糕帶回靳家,和靳承川訂了婚,孫雅秋待她一直很好。
但孫雅秋越是期盼二胎,她越是心情複雜。
兩人聊天的時候,靳承川沉默著吃飯,將每樣菜都嘗了一遍,似乎沒什麼胃口。
飯後,虞柔和靳承川陪著小奶糕去花園撒歡消食,玩了大半個小時,兩人才並肩上樓。
誰都沒說話,臉色凝重,彼此都揣著不一樣的心事。
走到臥室門口了,靳承川才停步,緩緩開口:“你早點休息,我去書房了。”
虞柔一懵:“你的傷都結痂了,你還要去書房睡?”
靳承川找借口:“不然呢,就算同床共枕,也不能對你做什麼。”
虞柔有點鬱悶,“你們男人果然都一樣,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罵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沒被困非酋聯合國三個月之前,靳承川是求著同床共枕的,哪怕不乾什麼,隻睡覺,他也很樂意。
但這次回來,他好像很抵觸跟她一起睡。
“靳承川……”
她正想問,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某個狗男人早就溜去樓上書房了。
她那叫一個氣啊。
“果然男人是不能慣的。”最近看在他養傷的份上,她溫柔不少,某人這就飄了?
書房的門緊閉。
靳承川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甘醇的高級葡萄酒,倒上一杯後嘗了嘗味道。
他還記得這酒的滋味,但這次嘗起來卻是又苦又澀,難喝至極。
凝血功能障礙,愈合能力障礙,現在又味覺紊亂。
下一次會是什麼副作用?
失去味覺,再失去嗅覺視覺,直到徹底喪失五感?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扶額,神色陰沉晦暗,一些被銬在病床上毒打、電擊的逼供畫麵從眼前閃過,生物博士每天都會給他注射一管新的不明藥液,試驗他的反應。
痛苦,隻剩痛苦……
僅僅是想到那些畫麵,他額角青筋暴起,頭痛欲裂。
但,在沒揪出幕後黑手之前,他絕不會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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