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脊背僵了僵,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將她抱得更緊,似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擁抱的姿勢持續了好一會。
虞柔漸漸察覺到他抱著自己時,胳膊好像在顫抖。
“怎麼了?”是傷口疼得狠?
靳承川埋著臉,懶聲懶氣的答:“有點困……”
他是那樣高傲的男人,虞柔沒有當麵拆穿他,隻是拿出包包裡的紙巾,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珠。
“快去休息,我就是想起有東西忘了拿,所以才回來一趟,等會就去找苒苒了,今晚不回來住。”
靳承川好像又鬆了口氣,“好。”
虞柔主動鬆開懷抱,假裝回房間去找東西,幾乎是快走帶小跑,免得靳承川還要多費力氣來應付她。
但她回去找的‘東西’是林宇,林宇很是苦逼的被她帶出了老宅。
“虞小姐,我沒什麼表演謊瞞不過你的,你就彆折騰我了,免得靳爺扣我工資。”
虞柔稀奇的斜睨他,“你這嘴平時比碎紙機還碎,我看靳承川挺包容你的,你還怕扣工資?”
“……”他不要麵子的嗎?
根本架不住虞柔那張嘴的攻勢,林宇的態度隻強硬了幾分鐘,便把靳承川的傷勢情況全說了。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快一個月了,靳爺從非酋聯合國帶回來的傷還沒好全,這次又受了家法,我才知道他在生物實驗室那幾個月患上了凝血功能障礙……”
虞柔聽得又氣又心梗,“他有病吧,凝血功能障礙如果大出血,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林宇很讚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有病,還病得不輕呢。”
“……”
一語雙關。
兩人這幾個月在財團共事,彼此像朋友一樣,林宇私下跟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一如既往的碎嘴子。
實在擔心靳承川的情況,虞柔沒去赴顧苒苒的約,就躲在老宅車庫裡,跟林宇開起了針對靳承川的批鬥會。
“他說不喜歡尹星月,卻在我麵前處處維護她,一口一個星月叫得親熱,除夕夜為她包下百萬煙花。”
“可不嘛,靳爺賊能裝,心裡明明在乎得要死,嘴上比金剛石還硬,他隻會製造矛盾,激化矛盾,不會解決矛盾,這個家要是沒我林宇,早散了。”
“……”
“不過有件事,我還是得幫靳爺澄清一下,他沒給尹星月送過什麼百萬煙花,估計是尹星月自己找媒體營銷的吧。”
“……”
天快黑了,兩人聊了靳承川幾個小時,說得口乾舌燥,水都喝了兩瓶。
不知過了多久,林宇接到靳承川的電話,讓他交財團季度報表、人事明細表。
虞柔這才知道靳承川這幾個小時裡並未休息,帶著傷還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又是好一陣生悶氣。
“一點都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他就作吧,作不死他。”
林宇也無奈歎息,很快離開了車庫,去辦靳承川交代的工作。
虞柔獨自坐在車上,琢磨著要怎麼才能表明自己知道了他挨家法的事,去陪他照顧他,又不會讓他太難為情,發現自己百般掩飾被拆穿,覺得有損麵子。
她思索著,沒一會就接到了林宇的電話,林宇的聲音很焦急。
“虞小姐,靳爺暈倒了,好像發高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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