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氛緩和許多,主動送平安福,沒再提要求他去睡書房的事,虞柔也算是給他台階下。
豈料他將平安符揣好,仍是說:“早點休息,我去書房了。”
“……”
半個月沒見,就不想跟她溫存一下嗎?
靳承川好似真的清心寡欲,從前頓頓離不開肉的男人,改吃素了?
虞柔心裡刺刺的,見他緩緩走出房間,想去書房睡的心思很堅決,氣得嘭地一聲關上門,重新上鎖。
這次靳承川也沒再敲門,自從非酋聯合國回來,他就很積極的想分開睡。
……
翌日一早。
靳家祠堂好久沒這麼熱鬨過。
除了靳老爺子,幾個老長輩、四叔公五叔公、年輕一輩的少爺小姐們都在,公開處刑,家風嚴明。
靳玉執跪在祖宗牌位下,欣長的身姿脊背挺直,他一直盯著上方角落裡,母親的牌位,眼神是堅定的。
靳家人坐在兩旁,有人長籲短歎,有人幸災樂禍,有人事不關己。
靳承川微微抬手,示意管家黃叔可以開始了。
黃叔取出一份文件,一本正經的細數起靳玉執的罪:
“執少爺,你身為靳氏子孫,得掌權人庇護,卻幾次三番迫害掌權人,此為一錯。你勾結外人,攪得靳家上下不得安寧,卻拒不肯交代幕後之人,此為二錯。”
“你蒙掌權人厚待,才得以進入財團,卻狼子野心,伺機奪權,將財團18的股份都拱手送人,給財團埋下隱患,此為三錯。你謊報靳家未來繼承人夭折,讓靳家骨肉在外流落三年,又不善待他,致使他被人販子拐賣,又在福利院被欺負,受儘苦楚,此為第四錯。”
“今天當著靳家諸多長輩和祖先的麵,處罰你這四錯,認嗎?”
靳玉執垂下眼,袖口下雙手捏緊,“認。”
黃叔正要繼續說,旁邊坐著的五叔公,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這種不孝子孫,我說出去都嫌丟人,還罰什麼罰,就該從族譜除名,扔出靳家自生自滅。”
錯處被這樣細數出來,確實有點誇張,隻是打一頓家法,屬實有點太輕縱了。
靳家另一個旁支的少爺也說:“還是報警吧,把他送去牢裡,判個無期,他心思這麼歹毒,隻是打一頓家法,萬一心生怨恨,以後變本加厲的出賣靳家怎麼辦。”
四叔公重重一哼,是對靳承川處置方式的不滿,“承川,你這次怎麼回事,半點沒有老爺子當年的殺伐果斷。”
靳承川瞥了四叔公一眼,語氣冷冽,“那些殺伐手段應該用在對付敵人身上,而不是家人,我這樣處置他,自然有我的道理,四叔公若是不滿,這個掌權人的位置你來坐?”
四叔公被嗆得臉龐鐵青,又哼了一聲,彆過臉不再說話。
靳承川又看了其他人一眼,“還有異議沒?雖然我不會采納,也不保證不會生氣,但大家可以隨便說。”
“……”
不采納還要生氣,萬一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誰敢隨便說。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黃叔,繼續。”
黃叔將手中的文件翻頁,沉重判決:“四條錯處,按照家法,處罰執少爺八十藤杖,若執少爺認錯服錯,罰過之後,此前的事一筆勾銷。”
聽黃叔說完,兩邊坐著的靳家人麵麵相覷。
八十杖,靳玉執這身板,挨完恐怕得進個icu,主要是這個過程和事後的養傷,都極其折磨,靳承川果然還是那個靳承川,這個處置也不算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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