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拿出手機,剛要找出通訊錄,手機就被靳承川一把奪過去,一貫的強勢。
“你不惜拿身體問題來試探我,這個試探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你如果明明記得我,卻裝作不認識我,那就是在欺騙我。”
靳承川啞了聲,麵色一凝,喉結微微滑動。
看他明顯有了點不一樣的反應,虞柔加大威脅力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就老實交代,我可以根據原因,決定要不要生氣,可你要是還想繼續騙我,我真的不會再原諒你。”
靳承川跟她對視,仍是沉默。
“我很認真的,我會跟你退婚,會帶著小奶糕離開京都,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們,你就等著悔恨終身吧。”
她的聲音嬌嬌柔柔,生氣時有些嬌凶,但對靳承川來說,這些威脅足夠有殺傷力。
“對不起,我……”
靳承川薄唇幾次張合,欲言又止。
司機李叔老遠就看到靳玉執站在老宅大門口,像專門在等靳承川和虞柔回來,李叔故意在距離大門口三四百米的位置就提前停車,想等靳承川和虞柔聊完。
沒想到這車太顯眼,還是被靳玉執看到了,小跑過來,敲了敲後排的車窗玻璃。
他的出現打斷了車裡的微妙氣氛。
虞柔搖下車窗,靳承川正好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莫名其妙,這婚本就是爺爺要求訂的,你愛退就退。”
他低沉嗓音冷冰冰的,說完就打開了另一側車門,先下車走了。
虞柔忿忿咬著唇角,瞪了他的背影一眼。
靳玉執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阿柔,你跟三哥怎麼了?”
虞柔下車,嘭地一聲關上車門,氣呼呼的答:“彆跟我提他了,你看看他,一副少爺脾氣,真讓人窩火。”
靳玉執溫柔的勸:“三哥一直都是這個冷脾氣,你就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彆跟他計較。”
“我知道,再怎麼生氣,都得等他的心智恢複正常再算賬。”虞柔歎息,情緒好似真的緩和許多,又問:“心理醫生來了嗎?”
“早就到了,被我安頓在養療室裡。”
兩人有說有笑,並肩往老宅大門口的方向走。
靳承川原本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看著那兩道相談甚歡的身影,又沉下臉,獨自進去。
正式心理谘詢的時候,虞柔被靳玉執支走,去陪小奶糕上家教課,養療室裡隻有心理醫生、靳承川和靳玉執。
前半程的心理谘詢,過程還算順利。
待到後半程,心理醫生毫無預兆地開啟了催眠療法,靳承川躺在養療室的小床上,雙眼緊閉,意識不由自己控製。
心理醫生先是向靳承川詢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確認他被自己成功催眠,才跟靳玉執說:
“執少,您可以多跟靳爺說一些往事,這能幫助他在被催眠的世界中找到丟失的記憶。”
靳玉執坐到靳承川身側,湊近他耳邊,沒有提往事,而是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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