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噎,淡定地品了口茶,掩住喉間的酸楚,“如果承川真的不幸遇難身亡,你為靳家生下繼承人有功,就算你不想跟他結婚,為他守寡,我也可以給你一筆足夠這輩子揮霍的錢,不過小奶糕這孩子必須留在靳家。”
她幾乎將所有可能性都考慮過,還考慮得很周到。
大廳的氣氛跟著有些低落。
沒發生的事,都是有變數的。
虞柔給不了孫雅秋什麼承諾,畢竟當年那股濃烈的愛意,或許隨著三年抑鬱症已經消散了,她不確定如果靳承川真的身亡,她能不能為靳承川守一輩子的寡。
“謝謝太太,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再考慮吧。”
離開老宅前,虞柔又上樓看望了下老爺子,順便跟小家夥道個彆。
“乖寶寶,要聽奶奶的話,媽媽白天在忙公事,一有空就會過來看你。”
雖然有點舍不得,但她知道,把小家夥留在孫雅秋和老爺子身邊,要比在醫院更安全。
小奶糕勾住她的脖子,被她托著屁屁坐在她懷裡,揚起小腦袋不停親她。
“麻麻是要掙錢錢給寶寶用嗎?麻麻辛苦啦~愛泥~”
母子倆黏了好一會,她才依依不舍的把小奶糕交到孫雅秋懷裡,跟林宇回了財團。
路上,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她陣陣失神,問林宇:
“又過去一周了,兩個月不過是八周而已,他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林宇搖頭,如實彙報:“執少爺說靳爺受了槍傷,墜海,但那天野外下了暴雨,雨水衝散了血跡和腳印,很難查到蛛絲馬跡,海裡撈個人也很艱難。”
“不過,昨天國際警方說是找到了疑似靳爺手上的那塊勞力士腕表,不是在岸邊找到的,是在樹林裡。”
虞柔深蹙起秀眉,“有沒有可能靳承川並沒墜海?”
如果溺水身亡,屍體是會漂浮著,極有可能會被海浪衝到岸邊,但國際警方派了那麼多人搜尋,找了整整大半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或許該換個思路呢?
林宇:“如果沒墜海,那執少爺就是在撒謊。”
虞柔一愣,提出另一種思路:“或許也有可能真的墜海,隻是在派出國際警方搜救之前,靳承川就被其他人救了。”
其實,一直沒有消息,反而是相對來說最好的消息。
至少證明人很有可能真的還活著……
林宇嚴峻著臉,有條不紊的分析道:“當時田聰他們跟靳爺都跑散了,靳爺身邊隻有執少爺,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什麼都隻是執少爺的一麵之詞罷了。”
或許他有點陰謀論,但他總覺得靳玉執得防著點。
“虞小姐,您彆太相信執少爺,雖然上次股東大會上,他確實幫了我們,但靳爺一出事,他手上的財團股份就變成18%,我查了,是二爺把自己那8%全部給了他,”
林宇越說,越覺得靳玉執不簡單,“他們父子倆的關係一直很僵,卻在靳爺出事後,變得和睦,足以見得二房肯定有奪掌權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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