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噓”了一聲,“她太累了,要睡覺,彆吵到她。”
小奶糕立刻捂上嘴,一蹦一跳地跟著靳承川身後上樓,進主臥。
靳承川剛將虞柔安置到床上,一抹小短腿就自告奮勇地往床上爬,被靳承川一把揪住後衣領。
“不準,今晚去找雷紅睡。”
小家夥撲騰著小短腿抗議,“不嘛!蜀黍不闊以霸占姨姨!寶寶要一起碎!”
靳承川沉下臉,不怒自威:“靳瑜安,是我平時對你太好,慣得你跟我撒潑耍諢?”
小家夥瞬間被他的氣場嚇得縮起來,眼圈也紅了,唯唯諾諾地撅起小嘴,“錯了,蜀黍表生氣氣……”
本來這場床位之爭,眼看就是靳承川贏了,虞柔卻迷迷糊糊的醒了。
“小奶糕,到姨姨這裡來。”
靳承川隻好放下小崽子,看著小崽子窩進虞柔的懷裡,被抱著睡。
很顯然虞柔已經在他和小奶糕之間做了選擇,他冷著臉生悶氣,去浴室洗完澡後,輕了腳步睡到床鋪左邊,胳膊強勢一攬,大的小的全被他圈在懷裡。
翌日一早。
靳承川到財團辦公室的時候,靳玉執已經靜候多時了。
“三哥,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不一樣了。”
靳承川麵色冷淡,微挑眉,“哪裡不一樣?”
“走路帶喜,春風得意。”
靳承川輕嗤:“沒想到你除了醫術精湛,還有觀麵相算命的本事?”
靳玉執卻好似無心開玩笑,麵露複雜,“聽說阿柔這幾天都不在顧小姐的昭和公寓……”
他話裡有話,旁敲側擊。
靳承川也不遮遮掩掩,“她跟我住在一起。”
靳玉執清雋的臉龐微僵,銀絲眼鏡蓋住了長睫下的一抹落寞,“三哥跟阿柔……和好了?”
靳承川不置是否,冷淡反問:“你覺得呢?”
靳玉執站得僵直,不說話。
“你是來交方案的?文件給我。”靳承川很快正色處理起公務。
靳玉執也不含糊,將文件遞給他,臉色難掩惆悵,“這是財團跟非酋聯合國那邊,本次的國際貿易策劃書。”
靳承川認真翻閱,給了句還算中聽的認可,“還行。”
“另外,這個國際貿易項目牽涉的金額過大,過幾天就要去非酋那邊開國際會議,我第一次接手這種項目,我一個人恐怕不行。”
進入財團不過幾個月,能進步這麼快,獨立處理好幾個項目已經很不錯,靳承川知道他目前的能力上限,並不會過多為難他。
“除了這個很重要的國際會議,還要在非酋首都實地考察,你一個人確實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他淺淺地鬆了口氣,“好,我等會出去的時候,順便通知林助為三哥改行程,我們安排幾天出差?”
“一周。”
靳承川說得漫不經心,手機響了,是雷紅發來的幾張照片。
新來試崗的家教老師正在教小奶糕用蠟筆畫畫,小奶糕畫了三個牽著手的火柴人,一個瘦瘦高高、黑不溜秋,一個穿著小裙子,中間那個矮矮小小的,但笑得最燦爛,露出八顆牙齒。
靳承川看笑了,邊打字回複,邊吐槽:“畫的什麼玩意,我在他眼裡黑得像根火柴棍?”
不到一分鐘,雷紅就給他打電話過來了,中年的樸實婦女,雷紅用手機輸入法不太利索,乾脆打電話跟他解釋。
雷紅說是因為他喜歡穿深色係的衣服,所以小奶糕就用了黑色蠟筆。
才三歲的小娃娃,畫工都這麼稚嫩,但不難猜出,他在小奶糕心裡的形象是高大偉岸的。
靳承川從小對繪畫並沒什麼天賦,也不感興趣,隻說:“讓家教老師教他學拚音,今晚到家之前,我能聽見他吐字清晰、發音正確的說出兩句話,就算試崗通過……”
剛走到門邊要推門出去的靳玉執,聽見他聊電話的內容,腳步倏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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