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麵色很淡,看不出什麼情緒,穿著自己的睡衣,手上拿著靳承川的西服和襯衫。
她緩緩走到兩人跟前,將手上的衣服遞給林宇,“這是他的東西,麻煩林助幫我還給他。”
“虞小姐……”
“太晚了,又下這麼大的雨,你讓他回去。”
林宇不甘心,“虞小姐!”
“我很累,隻是想安靜的睡一覺,其他事情以後再談。”
從生完那個夭折的孩子過後,她也很久沒有過那方麵的生活,承受力不太行,當真是腰酸腿疼,提不起力氣,沒心思跟狗男人算賬。
她隻想睡覺。
這次回房,再沒有敲門聲和爭吵聲,虞柔身上的yao性雖然解了,但副作用很大,她腦袋昏沉得厲害,重新躺上床,不到兩分鐘就再次沉沉睡去。
翌日,一覺睡到十點,虞柔才撐著綿軟酸痛的身子起了床。
今天要回劇組,三天的大暴雨已經過去,該回去開工了。
打開窗,外頭還在下雨,從昨晚的傾盆大雨轉為淅瀝小雨,虞柔往街道上望了望,還能隱約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
靳承川還沒走?
也罷,昨晚的賬是該算算了。
……
沒幾分鐘,林宇先一陣狂跑,噠噠噠地下樓。
“靳爺,虞小姐出門了!”他湊到靳承川耳邊,“等會您就……”
靳承川略微點頭。
樓道間傳來高跟鞋穩步下樓的動靜,靳承川站得紋絲不動,立刻堵唇,重重咳了幾聲。
等虞柔一走出公寓,就看到他蒼白虛弱卻強撐的樣子。
像是在雨中站了一夜,他墨色短發被打濕成一簇一簇的,襯衫也緊貼在身上,卻並不狼狽,蓋不住骨子裡的矜貴,平白惹人憐惜幾分。
薄唇有點烏青,跟她對視時,眼神隱隱有點幽怨。
她沒什麼特彆的表情,撐開傘,朝他走過去。
走到離他半米不到的位置停步,紅唇微掀——
然而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某個男人像是強撐到極限,似風中落葉般虛弱地往前倒,不偏不倚地倒在她身上。
她隻好扔了雨傘,抱住他的腰,暫時做他的支撐點。
“靳承川?!醒醒。”
她拍了拍他的臉,明明是夏季,他卻冷得像冰坨子,長睫緊閉,暈過去了。
林宇極有眼力見的上前扶了一把,避免虞柔受不住靳承川的體重,兩人一起跌到地上。
他痛心疾首的歎氣:“靳爺說,昨晚的事他有錯,您不肯見他,他便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我怎麼說都不聽呢,果然,八成要舊傷複發的。”
虞柔無語:“他脾氣倔,不肯走的話,你不知道給他打把傘?”
“我就一個打工的,哪裡拗得過靳爺的命令。”
虞柔跟著歎息:“還不快把他弄上車,去醫院。”
林宇能感覺到她還是會心疼靳承川的,等醫生再把靳承川的病說嚴重點,他家靳爺就離洗白昨晚的罪孽不遠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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