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上一秒還在雲端,下一秒就被後半句話打回地獄,萬劫不複。
阿執、阿執哥哥喊了那麼多次,唯一一次喊他的名字,竟然是罵他的。
他酸得整顆心都像泡在醋缸裡,“就這麼討厭我,夢裡都要罵我兩句。”
虞柔還在虛弱呢喃,無外乎都是什麼混蛋、王八蛋之類的,估計夢裡都在對他拳打腳踢。
他冷哼一聲,不再理她,自己坐回陪護小床上,後背有傷,纏了繃帶,隻能趴著睡。
沒一會兒,值班護士進來查體溫,體溫計遞給靳承川,靳承川卻沒接。
“不治了,不如死了清淨。”
一臉懵逼的護士:“……”
……
隔天早上六點,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就發現靳承川起不來床了,也昏迷了。
本來是低燒,突然又轉高燒了,背上的繃帶浸了血跡,發炎感染了。
醫生給他做了全身檢查,才發現他後背的撞傷不算最嚴重,震傷內臟才是最要命的。
這麼重的傷,他昨天居然沒事人一樣蹦噠了一下午。
幾個醫生都懵了,他是怎麼忍住疼的?
顧苒苒、靳玉執、仲嘉澤幾人來醫院看望虞柔的時候,靳承川已經不在病房裡,被轉到icu觀察室了。
虞柔臨近中午才醒,一睜開眼,就發現旁邊三雙眼睛齊齊盯著自己,像在看什麼珍稀動物。
“你們……?”她聲音嘶啞的厲害,嗓子疼得像吞刀片。
顧苒苒很驚喜,剛想出去喊醫生,靳玉執先一步伸手探了探虞柔的額頭,“總算退燒了,清醒後的狀態還不錯,就是這次引發了急性腸胃炎,得再住院輸液兩天。”
聽他這樣說,顧苒苒和仲嘉澤都鬆了口氣。
仲嘉澤:“小柔你沒事就好。”
顧苒苒:“幸好你沒有大礙,否則我饒不了靳承川。”
靳玉執也說:“三哥這次確實考慮不周,雷雨天去爬山看日出,平白害阿柔受罪,阿柔以後還是要多多愛護自己的身體才行。”
他們三個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讓虞柔想起了某個狗男人。
還說黃泉路上都要纏著她,她住院,居然唯獨他不在。
她啞著嗓子問:“靳承川怎麼樣了?”
幾人並不知道靳承川轉進icu觀察室了,他們是來看望虞柔的,沒功夫關注靳承川。
顧苒苒說:“他好得很,死不了。”
仲嘉澤想起昨天靳承川拽兮兮的跟他們爭病房的樣子,完全不像有事,“他體魄強健,從昨天下山開始就到處蹦噠,確實死不了。”
靳玉執笑得溫和:“阿柔不必擔心,先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再去看三哥吧。”
“誰想去看他。”虞柔垂下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果然害人精就是命硬啊。”
三人麵麵相覷,極其默契的跳過這個話題,圍著虞柔噓寒問暖。
她整整住院三天,顧苒苒陪床,仲嘉澤、靳玉執每天都會過來陪她一會,帶親手做的湯飯給她品嘗。
而某個罪魁禍首,一次都沒出現過。
出院後,虞柔回歸正常生活,考慮到她剛出院需要休息,不適合野外生存類節目,荒島求生被嘉信娛樂推掉了。
經紀人給她接了一些不算太累的廣告拍攝,又是兩天匆匆過去,某個狗男人像是良心發現,突然不纏著她了,搞得她有點不習慣,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又過了一天,忙完娛樂通告的她,沒立刻回昭和公寓,而是給靳承川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小奶糕的事。
電話響了一分鐘,快要自動掛掉才被對麵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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