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點質疑靳承川,“你自己都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能照顧好病人嗎?”
“一點輕傷,難不成還要我需要手把手喂飯?怎麼就照顧不好?”
行吧,虞柔不再說什麼,臨走前跟靳玉執囑咐了句:“那阿執早點休息,好好養傷,我明天晚上忙完再來看你。”
靳承川語氣不耐,“小傷而已,沒必要天天看望,搞得像快死了似的,趕緊走,彆來煩。”
他一貫陰晴不定,脾氣大得很,虞柔懶得跟他計較,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病房。
靳玉執盯著那道倩影,有些不舍又不甘,“阿柔……”
“柔什麼柔,你就會這一句,比複讀機還能念。”靳承川鳳眸微眯,冷了靳玉執一眼,“她今晚為了找你,折騰得夠累,你如果真的心疼她,就讓她回去休息。”
靳玉執不再說什麼。
靳承川看了看腕表,虞柔已經離開病房兩分鐘,他找借口:“我有點急事,要離開十分鐘,你有需要就先按床頭的呼叫鈴找值班護士。”
“三哥!”靳玉執像是猜到他是要去追虞柔,跟著就要下床。
“躺那。”
靳承川嚴肅命令:“你要是敢走下這張床,把腳踝的傷折騰得更嚴重,我饒不了你。”
“可我想去廁所。”
“……”靳承川也不慣著,直接喊來值班護士,扶靳玉執下床,又讓護士把人看住,不準他離開病房。
淩晨的靳州醫院外,一片安靜,沒幾個人,也並不是很好打車。
虞柔站在路邊等了一會,正在打網約車。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人從身後抱住,胳膊將她圈緊。
“鬆開。”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靳承川非但不鬆手,還將她抱得更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對不起,我也不想他受傷……”
她語氣淡淡的:“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也該慶幸今晚沒出大事。”
“是,不管怎樣,他受傷都是我的責任,我會補償他,而你不需要因為他受傷,有任何心理負累,更不要影響你做任何決定。”
虞柔聽懂了,靳承川是在提醒她,既然決定要分手,就不要輕易回頭。
“我跟他的事,我自有決斷。”她被抱得太緊,快無法呼吸了,“你先鬆開我。”
這個節骨眼上,靳承川不想惹她厭煩,緩緩收回手。
她深深呼吸,回頭跟他對視,臉色平靜也疏離:“不管我跟阿執能不能走到最後,都請靳爺說到做到,不要再針對阿執,讓他再受傷了。”
靳承川眉心蹙起,總覺得有什麼黑鍋扣到了自己頭上。
“今晚是意外,除此以外,我什麼時候針對過他,讓他受傷了?”
他明明還為了她,護過靳玉執好幾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虞柔說得直白:“我跟他剛回國那段時間,你借題發揮,讓他跪了一晚上祠堂,膝蓋傷得很嚴重,這麼快就忘了?”
靳承川麵色越發沉下去,喉間輕嗤一聲,“讓傭人給他拿了軟蒲團,沒人盯他,沒說讓他跪著,隻是讓他待著,還能傷得多重?”
淩晨街道的路燈下,兩人對視,同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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