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分鐘,老舊的公寓樓梯間,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顧苒苒和虞柔一人提著兩大包為野炊準備的瓜果蔬菜和零食,一走出公寓就看到路邊排排站的三輛豪車。
顧苒苒陰陽怪氣:“喲!今兒吹的什麼風啊,把幾個大少爺全聚齊了,我這小公寓冷冷清清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熱鬨的盛況。”
仲嘉澤微笑著走上前,接過兩個女孩手裡的東西,附和了一句:“確實很稀奇。”
安靜的街道,虞柔緩緩看向不遠處的靳玉執,目光有些複雜,“阿執你怎麼來了?”
靳玉執走向她,當著另外幾人的麵,握住她的手,“在顧苒苒這裡住了兩天,心情好些沒?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他低著頭,黯然神傷,“這幾天家裡孤零零的,我整夜整夜的失眠痛苦,阿柔,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好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彆說氣話。”
“……”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虞柔臉上有點熱,“這些事,我們私下再談吧。”
靳玉執說:“那我們現在回家,慢慢談?”
虞柔正要回答,豪車車門猛地關上的沉悶響聲打斷了她,靳承川倚在車門邊,姿態慵懶,好整以暇地點了根煙,“虞柔,聽說你跟靳玉執分了。”
他語氣平淡的一句話,像炸響了一顆深海魚雷。
唯一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的仲嘉澤,是最震驚的,小聲問顧苒苒:“分了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是結婚了嗎?”
顧苒苒癟了癟嘴,貼近他耳邊說起悄悄話,“這事說來話長……”
豪車旁,靳承川還在說:“分了也好,你們不適合,他是我靳家性子最溫和的少爺,如潺潺流水的君子,該配個千金名媛,你說對不對?”
這番誇,是虞柔之前說過的。
靳玉執眼眶有些紅,回頭,“三哥,我跟阿柔隻是吵架,伴侶之間提分手或提離婚不是很正常的事?你非要搞得人儘皆知,逼我跟阿柔不得不分,才肯罷休?”
靳承川挑眉,薄唇訕笑,“確有此意。”
“……”
他大方承認,毫不遮掩壞心思,倒是搞得靳玉執沒法回答了。
眼見氣氛有些僵,夏季略微悶熱的空氣中飄散著尷尬的氣息。
顧苒苒主動開口,“嗐,多大點事,既然你倆來都來了,那不如就一起去山頂露營玩玩?”
靳玉執說:“三哥財團公務繁忙,應該是沒空的。”
靳承川不爽地睨他,“今晚正好行程空檔,可以放鬆放鬆,倒是你,剛剛才說過晚上要加班處理公務,還不滾?”
他搖了搖頭,一向不會反抗靳承川的命令,此刻卻說什麼都不肯走,“已經連續深夜加班一個月,我也想放鬆放鬆,三哥實在生氣,就請罰款吧。”
靳承川也不慣著,“行,明天到財務部簽處罰單,跟你這個月的獎金好好道個彆。”
原本的三人遊,變成了五人遊。
靳玉執和靳承川都是開車來的,發個地位,他們自己過去就行,顧苒苒和虞柔目不斜視地朝仲嘉澤的車走去。
沒走幾步,虞柔的手腕被拉住了。
靳玉執語氣溫和,“阿柔,坐我的車吧,澤少和苒苒是未婚夫妻,你何必做他倆的電燈泡。”
不遠處,靳承川手揣褲兜,語氣低沉又強勢,“虞柔,如果你不想靳玉執真的被罰一個月獎金,到我這裡來。”
虞柔將兩個男人分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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