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婉拒,“虞柔不是你,也沒你這麼膚淺。”
“很好,靳承川,我不想欠你人情,才會教你的,你現在這麼拽,以後彆打臉哦。”
他沉默。
虞柔回來的時候,包房的氣氛有點微妙,光線雖然昏暗,但她還是一眼就注意到靳承川的耳尖紅了。
他一向沉穩,害羞也不會上臉,但耳尖藏不住。
他們剛才在聊什麼?
見兩人明顯不想理會對方,虞柔也沒多問。
一直玩到早上六點,幾人才散夥。
虞柔回到首創天禧的時候,靳玉執並不在家。
床鋪是冷的,他好像徹夜都沒回來,電話依然打不通。
虞柔有點擔心,又實在聯係不上他,詢問了林宇,才知道他昨晚為了財團的一個重點項目,出去應酬了。
通宵使身體快超負荷了,她隻好先回房,淺淺的眯一會。
睡了四個多小時,十點多鐘的時候,她迷迷糊糊間,被一陣開門聲和說話聲吵醒。
“執少爺怎麼喝了這麼酒啊?也太傷身體了。”
是保姆林姨和靳玉執正好在門口撞見,一起回來了。
虞柔的瞌睡瞬間清醒了,翻身就下床,跟林姨一左一右攙扶靳玉執進房間,忙不迭地吩咐:“這裡我來吧,辛苦林姨去幫他煮點醒酒茶,不然一覺睡醒,肯定頭疼得厲害。”
“好的好的。”
林姨去廚房了。
“阿執,我知道你事業心強,但也沒必要這麼拚的,以後這種應酬,還是少喝點吧。”
靳玉執坐在床邊,以往溫潤的臉龐此刻醺紅一片,醉得整個人都有些晃。
他捉住虞柔的手腕,低垂的眼睫,蓋住了眼底的迷蒙和傷情,“你的戲拍完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讓三哥去接你?昨晚你們……”他啞聲了,聲音嘶得厲害。
昨晚,他其實就在綠·色會所應酬。
虞柔說:“昨晚我跟苒苒遇到了一點麻煩,給你打電話關機了,靳承川來幫了忙,是苒苒為了答謝他,我們才去會所玩了一會。”
靳玉執拿出兜裡的手機,按了幾下,不亮,“怎麼沒電了……”
虞柔接過他的手機,走到床頭櫃的插座前,幫他給手機充電。
他從後麵再次攥住她的手腕,聲音格外低落,“阿柔,我難受。”
“是頭疼嗎?”
他搖頭,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裡難受。”
虞柔一怔,有些心疼,卻又不知道他怎麼了,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難題了?
認識他這幾年來,永遠都隻看見他溫和大度、善良樂觀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醉得這麼厲害,又這麼難過。
他的心好像建起了一座堅硬的堡壘,傷痛從不輕易言說,是第一次將脆弱的模樣毫無保留。
“可以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幫到你嗎?”
他攥著她的手,攥得很緊。
酒精麻痹了所有理智,將他深埋的欲望一點點挖出來。
“我想……”
他用力一扯,天旋地轉之間,將虞柔按在床上,壓在身下,迷蒙的褐色眸子深深凝視她:“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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