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瞪他,不說話。
“你清楚我的性格,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你反抗不了我。”
他大掌按住虞柔的雙肩,強製讓她背對自己,解開她的連衣裙拉鏈。
本該潔白無瑕的美背上,三條腫起的深紅痕印錯落,泛起淤青,執家法的保鏢打得一點都沒留情,但幸好,應該沒傷到筋骨,皮外傷而已。
他俊臉森寒,眉心越擰越緊,深邃的琥珀眸壓抑著極大的怒意。
終究是心疼大於慍怒,他一言不發的取出車裡內置小藥箱,找出消腫祛瘀的藥膏,食指沾取膏體,小心翼翼地塗抹到受傷的肌膚上。
“嘶——”
儘管他動作很輕,粗糲的指腹摩挲著細嫩腫脹的傷痕,虞柔還是沒忍住低吟出聲,鼻尖跟著泛起酸澀。
無端挨頓打,真的挺委屈的。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靳家這種頂級財閥家族的嚴苛家法,真的好疼。
但她隻挨了三下,便疼得難以忍受,靳承川他……
“林宇和苒苒說,三年前你融婚書、整治尹家,被靳爺爺動過家法,打得挺重,你……你挨了多少?”
“忘了。”靳承川一門心思都在處理她的傷上,回答得漫不經心,“反正死不了。”
虞柔陷入沉默。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手上一頓,“你問這個做什麼?心疼我?”
虞柔不說話。
靳承川能感受到她低落的氣息,這會是真的在心疼他。
苦澀已久的心口,好似被塞了一顆糖。
但他不知道林宇是怎麼跟她闡述那些事的,他不想用那些事來道德綁架,也不想她有任何心理負擔。
“你真以為保鏢會對我動真格?”他輕飄飄說著,“他們對你下狠手,對我不過是裝裝樣子,臥床不起、高燒不退,都是演給爺爺看的,真要論起來,我可能還沒你今天傷得重。”
聽他這樣說,虞柔心裡的負罪感少了許多。
“你為我的事挨了一次,我也替你背鍋挨了一次,兩兩相抵。”
靳承川專心擦藥,淡淡應了聲:“好。”
“還沒擦完?”虞柔感覺他都快將她整個後背全抹了一遍藥。
“好了。”
指尖像是貪戀她肌膚的溫度,緩慢挪開,又替她係好拉鏈,目送她頭也不回的下車,沒有挽留。
等虞柔走遠了,林宇才小跑過來,打開副駕坐進去。
“靳爺,您不是已經知道虞小姐現在未婚嗎,怎麼不多留她一會?”
靳承川摸出煙盒,慣例般點了一根,低垂的睫羽掩住了眸底的落寞,“她現在的心思,不在我身上。”
雖然落寞,卻並不頹喪,“但沒關係,來日方長。”
他們沒有領證,也沒有同房,說明他還有機會。
虞柔原則性強,心裡裝了靳玉執,便容不下他一點。
那他,就先把靳玉執從她心裡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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