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屎撒尿的時候，還是挺討人喜愛的。
靳承川薄唇淺勾，大掌摸摸小家夥的頭，“乖。”
但他很快又想起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表情逐漸變得嚴肅，對林宇道：“你把他在福利院的資料，再給我看看。”
林宇走到門邊，去取自己的公文包，找出一份文件，雙手遞過去。
資料上顯示，小奶糕之前是被農戶收養的，因為那家人缺錢，怕小奶糕的心臟問題要花他們的錢，於是才賣給人販子，這些都是人販子被抓後，在警局的坦白交代。
靳承川認真看了一遍資料，臉色沉靜，條理清晰：“普通農戶經濟拮據，怎麼可能給孩子請育兒嫂照顧。”
而且上次在夜闌珊門口，育兒嫂還提到過什麼先生。
小家夥對那個育兒嫂顯然很熟悉，靳承川覺得他在被送到農戶之前，應該還被什麼人養著。
林宇忽地想起一茬，“對了靳爺，這兩天我在辦理小奶糕的領養手續時，發現還有人要領養小奶糕，我無意中在院長辦公桌上看到過另一個領養人的資料，是靳二爺第一個太太身邊的老傭人，不過他十多年前就被靳二爺辭退了……”
靳承川眉心擰得更緊，“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現在才說？”
林宇很慫，“我以為是碰巧。”
“靳玉執很信任的老傭人，剛好也要領養這個孩子，你覺得會是碰巧？”
他冷著聲線說話時，像壓著慍意，不怒自威。
林宇：“五少奶奶遊說您養這麼孩子，或許……也遊說過執少爺呢。”
倒是有這個可能性，但靳承川還是覺得要徹查，“我不會留一個身份不明的孩子在身邊，他的父母是死了病了，還是什麼原因拋棄他，徹查清楚。”
“那……執少爺那邊要不要也查一下？”
靳承川默了默，“查。”
十分鐘後，林宇離開海景彆墅，手頭一堆要緊事得趕緊處理。
視頻會議定在半下午，靳承川難得宅家清閒兩個小時。
“一邊玩去，但不可以翻箱倒櫃，不可以摔壞東西，能做到嗎？”
小奶糕重重點頭，撒丫子滿屋跑。
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房子，他就像個好奇寶寶，把幾層樓都逛了一遍，但屋子過於整潔，所有桌子板凳都比他高，沒有任何小孩子的玩具。
他新鮮勁一過，就失去興趣了，小短腿呼呲呼呲爬到沙發上，乖巧地卷著腿，跪坐在靳承川身側，小腦袋懶洋洋地枕在靳承川大腿上。
“蜀黍，餓……”
靳承川正在看財團季度報表，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沒到飯點，忍著。”
小奶糕垮起臉，雙手揉著咕咕叫的小肚肚，舌尖不停舔唇，餓得整個人蔫了吧唧的。
“蜀黍~求求泥，飯飯~”
靳承川餘光瞟到他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歎息一聲，“吃飯可以，拉屎不行，我不會替你擦屁股，能不能做到等育兒嫂來了，再考慮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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