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跟你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你忍心看他喪命嗎?”
虞柔冷笑,“尹星牧的命是命,我媽的命就不是命了?他害死我媽和我的孩子,這些年卻毫無悔改之意,婚禮當天對我打黑槍,他就是罪大惡極,罪無可赦。”
“你媽媽心臟衰竭嚴重,她病痛纏身多年,死了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至於你的孩子……”尹明德傷心抹眼淚,“我很抱歉,但我相信,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虞柔被他的道德綁架聽笑了。
當時媽媽已經做了人工心臟搭橋,她以為媽媽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卻沒想到尹星會踩她胸腔,直接讓她喪命。
而尹明德,說什麼隻有尹明德這個兒子,其實還是最舍不得集團利益,若有朝一日,兒子和他的利益起了衝突,她相信他一定會堅定選擇後者。
極致的唯利主義,沒有心的畜生。
她冷冰冰的睨著尹明德,眼神麻木,“你哪怕跪死在我麵前,我也幫不了你,尹司法既然審判尹星牧該死,那他就是該死,尹氏集團一蹶不振,或許就是氣數已儘,尹總應該看開些。”
“還有,不要再拿父女情分來綁架我,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感動不了我一絲一毫,甚至,我隻會想跟你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尹明德眯了眯眸,滿是淚痕的老臉蓋住了一抹陰狠情緒,“小柔,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虞柔懶得跟他廢話,“你自己滾,或者我報警?”
“好,我走。”
尹明德踉蹌著從地上起來,一臉失魂落魄,不甘心地朝門邊走去。
虞柔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起身就回房。
沒走幾步,尹明德突然輕了腳步朝她衝過去,一針鎮定劑紮在她頸間。
渾身不受控製地軟了,她癱倒在地,意識很快陷入昏迷。
尹明德收了針筒,斂下眼底的不忍,將她抱到懷裡,“你彆怪我心狠,作為女兒,你總該為我做一件事,對嗎?”
沒兩分鐘,宋從筠就來敲門了。
“怎麼樣?綁了那丫頭沒?”
一進屋,她就看到躺在地上沒力氣動彈的虞柔,心裡壓抑已久的怒火正愁無處宣泄,跑過來就想給虞柔兩巴掌,被尹明德攔住。
“她是我們製衡靳承川和靳玉執的籌碼,你要是打傷她,靳承川不會善罷甘休。”
宋從筠隻好作罷,“我給她換上星月的外套,你趕緊將她帶走,一會她家那個保姆該來了。”
兩人小聲商量著,餐台前,不起眼的位置,一個小型錄音器閃著微弱的紅點。
……
靳玉執是當天下午收到虞柔被綁架的威脅短信。
靳承川正在會議廳開會,他不顧阻撓,一把推開門,“三哥,我有很重要的事……”
靳承川冷厲打斷:“滾出去。”
當著底下所有財團高層的麵,靳玉執不退反進,一步步走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也就是一這句悄悄話,眾人看見他們那一向麵冷若閻王的靳總,鳳眸罕見的流露出一絲驚慌,嚴肅地留下了一句:“會議暫停。”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會議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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