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玉執溫潤的臉龐白了幾寸,悻悻失笑。
“爺爺會長命百歲的,一點風寒小感冒也會很快康複,哪有爺爺這樣咒自己的。”
兩位保鏢互看一眼,不說話。
靳玉執:“我是醫生,爺爺身體如何,我最清楚,他雖然半身癱瘓,但身子骨依然硬朗,他會活得好好的,我和阿柔領證不會影響到他。”
辦理結婚登記的窗口,工作人員輕輕敲了下桌麵,“這位先生,你倆還辦不辦結婚了?”
靳玉執果斷:“辦。”
他取出兩份證件,正要遞給工作人員,保鏢直接擋在了他身前。
“玉執少爺,其實是老爺子前兩天找人算過命,算命大師說您和虞小姐如果最近結婚,會衝撞他的氣運,是大凶之兆,嚴重的話會危急他的生命,得將結婚至少推遲一年,才能破除凶兆。”
“……”
老爺子為了靳承川這個最疼愛的孫兒,連這些招數都使出來了,靳玉執臉上有些掛不住。
保鏢繼續:“老爺子的意思是,您如果不同意先訂婚,那就試婚一年吧,一年後你們的感情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再結婚也不遲,畢竟真心相愛的人,是不怕等的。”
“試婚?”
靳玉執看了身側的虞柔一眼,虞柔同樣懵逼。
“就是除了領證、辦婚禮,你們可以像一對正常的夫妻進行生活。老爺子還說了,試婚的事因為涉及到他的算命吉凶,所以會是個秘密,除了他和在場的我們,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們沒領證,虞小姐在靳家依然可以被稱呼為五少奶奶。”
拿算命的當擋箭牌,靳玉執若是敢說半個不字,就是不孝。
靳玉執捏緊了手中的戶口本,扭頭看向虞柔,“阿柔,你的意見呢?”
虞柔默了默。
兩位保鏢此番過來,明顯不是跟他們商量,是靳老爺子的命令。
“那就聽靳爺爺的吧,反正外人並不知道我們沒領證,我們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一年時間很快,我們到時候悄悄來把結婚證補了就是。”
她都這樣說了,靳玉執歎息,“好。”
……
當天下午,靳承川果真如靳玉執所說,出了急診室,轉入正常病房。
麻藥勁沒過,靳承川仍在昏睡中。
孫雅秋就守在他的床邊,握著他的手,很是傷感。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你為她擋槍,連命都不要,若是真的出了事,我跟你爺爺豈不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就不能為我和你爺爺想想?”
她心疼得直掉眼淚,陪了幾個小時才離開。
她剛走沒多久,靳承川就醒了。
腰側是綿延的疼痛感,渾身都軟得提不起力氣,他虛弱的眨著長睫,視線漸漸清晰,將昏暗的病房環視一圈,貌似快臨近晚上了。
床邊一個人都沒有,空氣裡滿是孤寂可憐的味道。
推門聲傳來,他立刻抬眸望起,心裡燃起一絲期盼。
可惜,不是那個人,是林宇。
“您醒了。”林宇提著一盅雞湯進來,放到床頭櫃上,“太太從您住院開始就一直哭,老爺子也差人問了好幾趟。”
靳承川試圖支起身體坐起來,稍微動一動,腰部就傳來劇痛,隻能偏著腦袋問林宇:“她……來看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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