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秋恨紅了眼,“我兒子躺在裡麵生死未卜,你要我如何消氣。”
打不到虞柔,她毫不留情的將那裹雜怒氣的一巴掌,扇到靳玉執的臉上,怒罵:
“你們兄弟倆都鬼迷心竅!放著那麼多名媛閨秀不要,偏要爭這麼個不乾不淨的野女人!”
靳玉執沒躲,沒反抗,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仍是維護虞柔。
“阿柔不是野女人,大伯母自己也是女人,怎麼忍心把錯都歸結到阿柔身上。”
孫雅秋氣得心肺都疼,又扇了他一下,“還為她狡辯!”
他歎氣,低下頭,識趣的不再爭辯什麼。
靳儲緒牽著小兒子的手,和其他靳家長輩一樣,就站在旁邊看著,對於靳玉執挨孫雅秋的打無動於衷,冷眸薄情。
急診室的紅燈依然亮著,沒有靳承川的消息傳出。
孫雅秋急得來回踱步,一會傷心得直哭,一會又指著虞柔罵。
“虞柔,你既然已經決定跟靳玉執好上,就應該徹底斷了跟承川的往來,不要再給他希望,不要在我靳家兩個少爺之間搖擺不定!”
“承川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所有傷痛都是因為你!”
“你沒死還跑去國外,就該在那邊好好待著,你非要跑回來攪和他的生活,現在又害他中槍,他一旦出事,沒了掌權人就失了主心骨,整個靳家都要內亂,這都是你的錯!”
虞柔臉上淚痕未乾,對於孫雅秋的控訴,沒有反駁,“對不起。”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承川,就離他遠一點,永遠都不要再靠近他,你要是再讓他纏著你,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靳玉執表情嚴肅下去,“大伯母……”
孫雅秋不想聽他為虞柔辯解什麼,“帶著這個女人,滾!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虞柔扯著孫雅秋的衣擺哀求,“您讓我再待一會吧,隻要聽到他平安的消息,我立刻走,求求您……”
孫雅秋麵無表情的撫掉她的手,直接喊來保鏢趕人,態度強硬。
…
一場婚禮,因為靳承川的出事,錯過了開場時間,還沒舉行就被結束。
虞柔被靳家保鏢趕出了醫院,穿著帶血的婚紗坐在醫院外頭路邊的台階上,雙手抱膝,眼圈通紅無助。
路過的不少行人,紛紛側目望她,那婚紗上的血跡滲人得很。
靳玉執站在她身側,耐心的守著她。
“阿柔,彆太擔心,我說了三哥會沒事,就一定會平安,他如果還醒著,肯定也不想看見你這麼擔心。”
靳玉執取出濕巾,緩緩蹲下,溫柔的替她清理手上血跡,“我們先回家,把婚紗換掉,好嗎?”
提起婚紗,虞柔抬起眼,很自責,“阿執對不起,婚禮被搞砸了。”
“沒關係,又不是你的錯,婚禮隨時都可以重新舉辦。”
虞柔噎了噎,想到了正在急診室搶救的靳承川,“阿執,現在靳家掌權人生死未卜,整個靳家怕是會有不少人蠢蠢欲動,這個關頭,不適合再辦婚禮,要不然……我們把婚禮取消了吧?”
靳玉執愣住,眉心蹙了下。
他能感受到她內心因靳承川為她擋槍的事,變得沒那麼堅定了。
“好,大婚之日見血,不是吉兆,取消了也好。”
他握緊虞柔的手,絲毫不想鬆開她,“不過阿柔,婚禮可以取消,領證並不妨礙什麼,民政局還沒下班,不如趁這個時間,我們先去把證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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