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三哥。”靳玉執並未在這個不重要的話題停留太久,“三哥特意叫我來,不是閒聊,是有正事吧?”
靳承川掐滅煙頭,雙手交疊輕擱在桌上,眸色認真而嚴肅。
“我允許你向我提一個要求,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把虞柔還給我。”
靳玉執微怔,不解:“什麼都可以?哪怕我想要整個靳氏財團,三哥也會拱手送給我?”
“可以。”
他說得很果斷,仿佛財團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靳玉執輕嗤,“三哥真會跟我開玩笑。”
“不是玩笑。”
靳玉執看著他俊冷的臉龐,跟著正色起來。
“抱歉三哥,我什麼都不要,虞柔也不是我們可以讓來送去的物品,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她若不願跟三哥在一起,誰也強迫不了,我們都應該尊重她的選擇。”
靳承川修長指骨掐緊,鳳眸戾意彌漫,“三年前,我拿著骨灰去找你,你問我是不是愛她,我回答了,你卻在明知道我愛她的情況下,非但不把她活著的行蹤告訴我,還把她悄悄帶去國外三年,靳玉執,你敢說從頭到尾都尊重她的選擇,沒有藏私心?”
靳玉執一向溫潤,被他控訴得也來了火氣。
“三哥為了獨占她,把我弄到國外,多年來一直不讓我回京都,才致使我跟她錯過這麼多年,難道三哥就一點私心都沒有嗎?”
靳承川冷戾眯眸,重重拍桌,“虞柔當年是認錯了你,但你從來沒有認錯她,你若是心裡有她,就該主動去找她,你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去找她,而不是被我弄去國外讀大學讀研了,才來怪我不讓你見到她。”
靳玉執懟不過他,黯淡垂下眼眸,態度很誠懇,“三哥說的,我都承認,我確實是在跟她相處的這三年裡,才漸漸愛上她。”
“但是三哥,我不是故意要把她留在國外,身邊的親人遭遇不測,一個個離她而去,她產後身體虛弱,日日悲痛,走不出陰霾,她患上重度抑鬱症了。”
靳承川眉心一凝,整片胸腔都揪緊了,“抑鬱症?”
靳玉執點了點頭,提起這件事,眸底浮現出一絲心疼,“她這三年過得並不好,重度抑鬱症患者生不如死,多少次自殘自殺,她一直很痛苦,跟病魔和心魔做鬥爭……”
“三哥,”靳玉執紅了眼圈,“你嬌養她三年,給過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我也陪她對抗抑鬱症三年,給了她重獲新生的機會,我的付出並不比你少,”
“我知道你愛她,但不管你是有意無意,你同樣也傷害過她。這一次,隻要她堅定選擇我,我絕不放手。”
靳承川攥緊指骨,壓抑得手背青筋直爆。
抑鬱症那三個字,使他的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眼尾也紅得一塌糊塗。
辦公室,氣氛冷凝,有些微妙。
靳玉執深吸一口氣,將許多複雜的情緒咽回心裡,緩緩起身,“不打擾三哥辦公,我先走了。”
“站住。”
靳承川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文件,指關節輕扣兩下,“把這個簽了。”
靳玉執狐疑的走回去,拾起文件一看,整個人都驚在原地。
是一份財團股份轉讓協議。
靳承川要分出手上5的財團股份,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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