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被他這樣反常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在,彆開視線,“阿執既然沒空,那今天就算了吧,改天再試紗,辛苦您跑了一趟。”
她轉身就要走,被靳承川一把攥住胳膊,“來都來了,真不進去?婚紗要穿哪件,是由你來選擇,我陪你,還是靳玉執陪你,本質上沒什麼區彆。”
“你見過哪對未婚夫妻,是讓家裡堂哥來陪女方試婚紗的?”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這種情況。”
虞柔無語,“強詞奪理。”
靳承川瞧著她那張臉,那說話態度,那習慣性的小動作,任她如何裝作不認識,都壓不住他對她刻入骨血般的熟悉感。
眼圈漸漸發紅,他攥緊她的胳膊,不肯放手,“這麼抗拒我陪你試紗,是心虛嗎?怕跟我待太久,會被我瞧出破綻?”
虞柔心裡一咯噔,秀眉皺了皺。
正想找借口糊弄過去,靳承川按住她的雙肩,強行扳正她的身體,雙手掌心托起她的臉頰,逼她跟自己對視。
“你就是虞柔,你騙不了我,為什麼不肯承認?”
虞柔:“……”昨是認錯,今天怎麼就語氣這麼肯定?
靳承川心口有些發酸,水霧暈染了琥珀鳳眸,連一向低沉的聲線都有些抖,“是還在恨我嗎?恨我當年把你關在雜物間,恨我不能在你車禍出事時回京都,恨我好多好多事……”
越說,喉間越發哽咽:“你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嗎?”
虞柔強行拿開他的手,退後兩步拉開距離。
“莫名其妙,我是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昨天已經跟你解釋過,我不是什麼柔,我是裴吉南初。”
靳承川收斂眸底霧氣,正色回:“既然是裴吉南初,那就不要怕我,大大方方試你的婚紗。”
“初次見麵就被你強吻,還撕爛衣服,差點……,你若不是阿執的堂哥,我早就報警送你進局子了,試問哪個女人會不害怕你這種變態?”
聽她這樣控訴,靳承川反而聽笑了,“真害怕,就不會加上最後兩個字,這世上敢這樣罵我,還毫發無損的女人,隻有一個。”
“……”
靳承川一向氣場極強,一般人都懟不過他一輪,不僅是說不過,還會被他氣場壓製得畏懼。
虞柔努力控製表情,幾乎發揮畢生演技,據理力爭,卻還是被他條理清晰的思路,拆穿得有點心慌。
實在被他的死纏爛打搞得沒辦法,虞柔破罐破摔道:“我懟不過您這張嘴,如果堂兄陪未來的堂弟媳試婚紗,是你們靳家的規矩,那就試吧,反正對我也沒什麼損失。”
她轉身就往婚紗館裡走。
走出好幾步遠,卻發現靳承川並未跟上來,還站在原地發愣。
她沒好氣的回頭,揚起禮貌溫柔的微笑,故意喊:“怎麼不跟我一起進去了,嗯?三哥?”
靳·三哥·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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