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執半回頭,溫和的給她介紹:“我的三哥靳承川,算是堂兄弟,三哥如今已經是靳家的掌權人了。”
他盯著虞柔被親得通紅的唇,眉心擰了下,“他是欺負你了嗎?”
虞柔張了張唇,像是難以啟齒,最終什麼都沒說,歸於沉默。
她這副神色和態度,倒像是真的不認識他了,得知他的地位高,就不敢惹似的。
靳承川默默觀察她,聽她對著靳玉執喊阿執,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苦苦的,澀澀的。
更衣室突然多出好幾個人,他理智回籠,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抱歉,剛剛是我認錯人,失了禮數。”他深諳的目光微微低垂,看不出情緒,“她不會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我。”
虞柔還披著靳承川的外套,裡麵隻剩貼身衣物了。靳玉執趕緊招呼其他人出去,讓虞柔換回日常衣服。
她換衣服的時候,靳承川幾人回到婚紗館的大廳。
導購泡了上好的茶,給幾位貴客端來,小聲說:“執少,剛才那件婚紗被撕壞了,賠償的話,您看……?”
靳承川接話:“我撕的,我全額賠。”
林宇跟著導購去結賬了,靳承川和靳玉執兄弟倆就坐在婚紗館的大廳沙發上,同時臉色沉靜,彼此心思各異,沒人主動開口說話。
五分鐘後,虞柔換回自己的衣服,怯生生的坐到靳玉執身邊,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胳膊。
“南初,喊三哥。”
“……”靳承川的心口,驀地疼了一下。
虞柔不喊,扒拉著靳玉執的胳膊,像是很害怕靳承川。
靳玉執一向溫潤,她不願喊,便不逼她,取來紙巾,細心的幫她擦掉因為用力親吻,而溢出嘴角的口紅印子,一點都不生氣似的。
那體貼又親密的動作,落在靳承川眼裡格外紮眼,更有些心梗。
他堵唇咳了聲,主動找話題:“剛才是我不對,嚇到了……南初小姐,改日我請南初小姐吃飯賠罪。”
虞柔不理他,蔥白指尖輕扯靳玉執的衣袖,“阿執,我有些累了。”
靳玉執體貼道:“那我們明天再來試婚紗?”
虞柔乖順的點了點頭。
靳玉執扶著她起身,朝靳承川禮貌道:“三哥,那你慢慢逛,我先送南初回去休息。”
……
等林宇賠了婚紗錢回到大廳,沙發區隻剩靳承川一個人,呷著煙吞吐煙霧,眸色很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宇小心翼翼湊過去,問:“靳爺,剛才那位南初小姐,真的不是虞小姐嗎?”
“連你都能看出來,我怎麼可能認不出是她。”
林宇懵了,“那您剛才為什麼說是認錯了?”
靳承川扶額,沒解釋。
方才一見到虞柔,便失了控,那麼多人同時闖進來,他總不能讓她衣不蔽體的樣子被指指點點。
而且,她明明還活著,為什麼消失三年,又為什麼不肯認他,還有好多疑問需要他去解開。
“林宇,調查裴吉南初,今晚之前,我要她在非酋聯合國的全部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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