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靳商臉色鐵青,這回是真的被他氣得暴跳如雷。
“拿家法,狠狠打!誰都不準求情!”
他怒指靳承川,咬牙切齒,“你隻是我選定的繼承人,不是掌權人,靳家還得老子說了算,我能給你權利,也能收回你的權利,靳家可不止你一個少爺。”
“這頓打,老子要讓你記住,等你真正手握所有權柄,能力蓋過老子,沒有軟肋沒有畏懼,才有資格緬懷你的摯愛。”
老爺子重重一哼,轉身就要出去,打人的苦差交給身邊的保鏢。
孫秋雅早已淚流滿麵,哭著跪著抱住老爺子的腿,聲聲泣淚的求饒:
“爸!不能打啊,我求您饒了承川吧,他絕食幾天的身體正虛弱,根本扛不住的,您真的要打死他嗎?”
“婦人短見,你這種慈母,才是害了他。”
老爺子眼神狠厲,一字一頓:“隻要身上夠疼,心就沒工夫疼了。”
孫雅秋被保鏢強行扶著離開,在靳家,老爺子就是絕對的話語權。
隔天中午,林宇收到靳承川的消息,一處理完手頭的事,就趕緊往海景彆墅跑。
上樓,剛走到臥室外,就從虛掩的門縫裡聽到清晰的咳嗽聲。
他推開門,看到靳承川趴在床上,被子蓋住腰部以下,上身隻穿了一件絲薄的深色襯衫,呼吸沉重卻虛弱低咳,臉龐慘白,額頭、鼻尖汗珠布滿,眉心微微蹙著,似在忍痛。
遠遠望去,簡直就是一個慘字。
林宇呼吸一屏,連忙快步走過去,坐到床邊,小心翼翼掀起一丟丟襯衫邊角,察看靳承川的傷。
後背的傷連成片,已經上過藥了,依然隱隱透著殷紅血跡,看著就令人心驚膽寒。
“我的天,老爺子怎麼下手這麼狠,您可是他從小帶大的親孫子!”
靳承川長睫半掩著,眸色有些昏沉,仍在咳嗽。
林宇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是一驚,“您發高燒了,恐怕得掛水吧,醫生來看過沒?”
靳承川虛弱薄唇輕輕張合,發著燒,腦子是渾噩的,但思路是清晰的,“看了,也想通了,爺爺他……說得對。”
林宇歎氣,目光觸及他後背的慘烈,就忍不住齜牙咧嘴的。
“您終於決定要放下對虞小姐的感情了?”
“不。”靳承川答得果斷,低啞疼痛的嗓音,帶著極致冷冽的戾氣,卻又格外堅定。
“老子要,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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