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嘉澤聽著就替虞柔委屈,忍不住插話:“靳總這樣咄咄逼人,欺負一個孕婦,是大丈夫所為嗎?”
靳承川也火大,細聲磨牙:“我有說要讓她跪?難道不是她自己提的?”
“因為你這樣欺負過她一次,所以她才會提起,不是嗎?”
“……”
仲嘉澤攥住虞柔的胳膊,將她往自己身後帶,嚴肅看著對麵臉色陰沉的男人,“你從未尊重過她,你才是配不上她。”
“……”
暗處,林宇蹲在樹後,偷偷瞄不遠處三人的情況,頭頂的煙花嘭嘭炸響,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但看幾人的臉色和站位,他家靳爺明顯落了下風。
怎麼回事呢,他家靳爺怎麼老是懟不贏虞小姐和澤少的一唱一和?
林宇看得著急,卻也隻能乾著急。
嘭嚓——
最後一支煙花放完,帳篷前的幾人陷入長時間的沉默,氣氛僵持。
直到,被顧苒苒拉去噓噓的金越和薑豔豔回來了。
“喲,承川哥,就這麼惦記兄弟我,來得這麼快,油門都踩冒煙了吧?”
金越叼著煙,戲謔著。
顧苒苒的臉色卻不太好,“靳承川,你剛剛是不是搗亂了?我家阿柔是前世欠了你的債吧,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的?”
眼看她要開罵了,金越連忙拉住她,“哎喲,多大點事,來都來了,那就大家一起玩嘛,我找露營地的管理員要一副紙牌,咱們炸金花玩玩?”
紙牌很快就拿來了,但幾人明顯興致缺缺。
虞柔起身,走到靳承川身側,“靳總,借一步說話?”
見她要跟靳承川單獨離開一會,顧苒苒和仲嘉澤都很擔心,顧苒苒更是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她朝兩人會心一笑,“最多十分鐘,有些事,總得有個了結。”
雪地濕滑,山路偏僻難行。
草叢間到處都是白色小燈,美得像滿天星。
虞柔走在前麵,走得很慢,靳承川手揣衣兜,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無意間踩到有青苔的石頭,虞柔失去重心,滑了一跤——
“啊!”
靳承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皺著眉低罵:“走個路都能摔,你是小孩子?需要人牽著?”
真摔一跤可不得了,虞柔心有餘悸,默默安撫小胸口,沒跟他懟。
“你想說什麼,在這兒說。”
他像是累了,不想走了,指骨依然緊緊攥著虞柔的胳膊,沒鬆手。
虞柔回身跟他對視,正色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仲家的門楣,我不會答應澤少的求婚,靳總儘管放心。”
靳承川麵無表情:“你就想說這個?”
虞柔點頭,“我目前隻想安心備孕,治好母親的病,欠你那五個億,我會把每個月的收入攢下來,有空就打款一次,慢慢還。”
她掌心輕撫小腹,憧憬著幾個月後能迎接新生命,連帶著目光都泛起柔和。
“這個寶寶,是除了媽媽以外,我在世上最後的骨血親情,我想平平安安的生下他,求靳總放過我和寶寶吧。”
她說著,緩緩彎了膝蓋,正要跪下去,靳承川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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