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星月的‘閨蜜’當眾孕吐了,尹星月當場黑了臉,尹星月的未婚夫全然不管現場,去追尹星月的‘閨蜜’??豪門圈裡真精彩啊!
攝像機瘋狂拍攝,閃光燈哢哢響。
尹星月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快哭了。
她精心準備的訂婚宴,被虞柔這個賤人當眾孕吐,全搞砸了。
尹明德和宋從筠畢竟是過來人,迅速出來控場,又讓保鏢守住所有出口,不準任何記者媒體離開。
今晚訂婚宴上的事,絕不能傳出去一個字!
……
洗手間裡,虞柔雙手撐著洗手台,吐得唇色泛白,胃酸一陣陣倒上來,喉嚨火燒火燒的疼。
是真的好疼好疼,疼得她再也抑製不住情緒。
淚水模糊雙眼,哭得不能自已。
壓抑已久的情緒,似乎隨著身體上的脆弱一並爆發,肆意洶湧。
她雙手緊緊揪著心口,崩潰得一度喘不上氣。要是媽媽此刻在身邊就好了,媽媽一定會像小時候一樣抱抱她,安慰她的。
但事實上,自從懂事以後,虞柔沒跟虞琴訴過一句苦,沒表露過一次負麵情緒。
她害怕看到媽媽臉上的愧疚,會讓她被負罪感填滿,讓她覺得媽媽如果當初不選擇生下她,沒有她這個拖油瓶,就可以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結婚生子,過平淡美滿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病痛纏身……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關門的聲音。
淚眼婆娑中,虞柔猛地回頭,模糊的視線依然一眼就認出是某個熟悉的狗男人。
靳承川也沒想到她會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哭,眉心微微擰著,三兩步走到她跟前,指腹伸過去替她擦淚。
“怎麼哭了?”
“胃疼,疼哭的。”虞柔一把拍開他的手,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妝容卸得乾乾淨淨,是清澈絕美的素顏。
虞柔緩緩抬頭,望向鏡子,鏡子裡的自己,鼻尖紅紅的,眼圈也紅紅的,嘴角耷拉著,滿臉都是無法言說的悲傷。
好醜!
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拿來紙巾擦臉,深深呼吸後,眼尾便沒了名為脆弱的眼淚。
“這裡是女洗手間,靳總直接就闖進來,很沒有風度。”
靳承川垂著鳳眸睨她,實話實說:“看見你在哭,就進來了,你若不說,我還真忘了這是女廁。”
虞柔紅通通的狐狸眼瞪他,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他唇角彎了彎,細看竟是在笑,“虞柔,你是為我而哭嗎?讓你祝福我跟尹星月,就讓你這麼痛苦?你是不是……很愛我?”
虞柔覺得,他那笑像是在嘲諷她的狼狽。
看啊,這個女人被他耍得團團轉,民政局門口挨了一整天的凍,卻還想著愛他。
她多蠢啊。
“靳總,自戀是病,你除了有權有勢、長了張好臉、會投胎之外,還有什麼優勢?京都多得是好男人強過你,你憑什麼覺得所有女人都應該愛你?”
“不過,我確實愛過,”
話音微頓,她嘴角勾起諷笑,涼幽幽的補充:“我愛過你的錢。”
靳承川臉上的笑意,轉瞬消失,大掌猛地掐起她的下巴,俯身湊近——
“這是你和尹星月的訂婚宴,你卻故意把我堵在女洗手間,是想讓彆人都覺得我們之間不清不楚?靳承川,你才是賤!”
越想越氣,她怒極,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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