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掌捏住她的纖肩,不由分說地扳正她的身體,將她按在車玻璃上,薄唇精準吻住她的唇——
像久未釋放的欲,在一瞬間爆發,連啃帶咬,吻得格外暴戾。
虞柔屏著呼吸,勉力讓自己不嗅到他身上的煙酒味,一腳踢在他大腿上,推開他。
靳承川低眸,瞧了瞧自己西褲上那個沾染雪花的腳印,舌尖頂了頂腮,“不是踹廢過盛泰嗎,怎麼踢歪了,隻踢大腿?”
虞柔拿手背狂擦嘴,不怎麼友善的目光瞪著他,“我還不想坐牢,倒是靳總,一見到女人就咬,是尹星月滿足不了你嗎?”
靳承川彆過臉,沒解釋為什麼突然發瘋親她。
她盯著他刀削般俊美的側顏,莫名在那雙琥珀鳳眸裡捕捉到一絲落寞。
為什麼會落寞?
他馬上就能娶到他最心愛的女人,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虞柔。”他低喚了一次,嗓音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暗啞蠱人。
他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又狠狠糾結了一番,才問出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考慮做我的……情人。”
虞柔瞳眸顫了顫,覺得可笑又不可思議,“你跟尹星月做了婚前檢查沒?她莫非不孕不育?還是說,靳總愛上我了?靳總舍不得我?”
靳承川眉心擰起,寒著臉,“你這種拜金女,配跟我靳承川談愛?我想要什麼女人都能得到,又不是非你不可。”
言下之意,願意讓她做情人,是抬舉她。
虞柔聽得心寒,才升起的一丟丟期盼的火苗,又熄滅了。
“那恐怕要讓靳總失望了,我這副身軀就算再怎麼殘破肮臟,也不會再賣給你,我就算當仲嘉澤的情人,也絕不,當你靳承川的!”
靳承川慍怒漸起,一把掐住她的胳膊,用力得指骨泛白,手臂青筋暴起。
“仲嘉澤就這麼好?讓你這麼喜歡他?”
虞柔咽下喉間的苦澀,諷刺的笑了笑,“澤少確實好,會主動給我吹頭發,會細心顧忌到我所有需求,而且他救過我好多次了,我被盛泰逼得門都不敢出,他為了我,讓整個盛家倒台,這些恩情,以身相許是應該的,就算隻能做情人,我也、心甘情願!”
靳承川睨了她好一陣,眉心越擰越緊,幽暗瞳眸壓抑著狂風驟雨,周遭暴戾漸起。
“你說,盛家遭殃的那一係列新聞,是仲嘉澤為你做的?”
“對。”虞柔答得斬釘截鐵,“是澤少承認的。”
車裡的低氣壓,比外頭的暴雪還凍人。
林宇聽得就替他家靳爺委屈,靳氏跟盛氏利益糾葛很深,合作密切,這番整治盛家,他家爺虧了不少財團項目,損失慘重,還被家裡老爺子知道了是他的手筆,罰他家爺跪了一晚上祠堂,才讓老爺子勉強消氣……
可這些事,居然全被澤少領了功勞,憑什麼!
林宇忍不住扭頭插話:“虞小姐……”
靳承川扭頭,猩紅的雙眸惡狠狠瞪了林宇一眼,林宇幾次欲言又止,還是被靳承川的眼神唬住。
靳承川垂下睫羽,蓋住眸底的洶湧血色,半晌才譏笑一聲,“他說是,你就信?他忙著應付仲家給他安排的各種相親,你覺得他會有空收拾替你盛家?”
虞柔皺眉,“你怎麼知道他在忙相親?”
靳承川不答,嘴角依然掛著諷:“就算他真有空,他一個混跡娛樂圈、沒有家族繼承權的閒散少爺,會有那個實力扳倒盛家?”
哪怕是傻子,話說到這個份上,也該聽出什麼貓膩,何況虞柔不蠢。
她內心驚駭,覺得不可能,但又忍不住想尋求一個真相。
“盛家倒台,不是澤少,還能是誰?”
“難不成是靳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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