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幾分鐘,靳承川才平淡的語氣繼續問:“盛泰為什麼打你?”
“他不光打我,他還想要我的命,因為他想睡我,我不從,還把他……踹廢了。”
不從,踹廢了。
這幾個字眼,莫名讓靳承川的心情好了一點。
跟盛泰談情說愛是假,被盛泰強迫或許才是真,但和仲嘉澤開房,徹夜未出也是真。
他的眼神又冷了下去,語氣不耐,“行了,我沒興趣聽。”
虞柔嘴角抽了抽,“是你要我說的。”
“但我現在不想聽了。”
“……”果然是陰晴不定的狗男人。
此後,兩人一路無話。
約莫二十分鐘,豪車穩穩停在昭和公寓樓下,虞柔也不逗留,打開車門就走。
“站住。”
車窗搖下,露出靳承川俊美冷淡的側顏。
他褪下西裝外套,扔給虞柔,“穿上,樓道和電梯都有監控,彆太丟人現眼。”
“……”
這個行為明明很博好感,但他說的話又是那麼讓人討厭。
他對於虞柔,就像一個矛盾綜合體,明明那麼絕情狠心,可有時候又會突然有一絲絲憐愛之意,但當她因此產生奢望的時候,又會再次被他的冷血薄情傷到心。
她氣呼呼的穿上那件西裝,“過幾天我就把衣服送去乾洗,到時候和那把雨傘一起寄給你,免得你回頭反咬我一口,又說是我偷的。”
靳承川什麼都沒說,臉色淡淡的搖上車窗,豪車很快駛離街道。
再過兩天就入冬了,夜晚寒風瑟瑟。
虞柔怕冷,把手揣進西裝衣兜裡,卻猝不及防的摸到什麼硬硬的小物件。
她拿出來一瞧,狠狠一驚。
是一支消腫去淤的小藥膏。
這是……靳承川什麼時候放在兜裡的??
她記得勞斯萊斯車裡備著有小藥箱,但她剛才好像看著車窗外出神了,沒注意靳承川什麼時候悄悄從藥箱裡拿了藥,是專門給她的嗎?
不,不對。
他明明從頭到尾正襟危坐,沒有過任何小動作,是他受傷了?忽地,虞柔想起尹星月受傷住院的事。
所以這藥膏,是給尹星月的。
指尖莫名發顫,心口像被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堵著,難受得胸腔發悶。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最愛的女人是尹星月,你到底還在期待什麼?是被傷得還不夠狠?”
她自嘲一笑,像被那支藥膏灼紅了眼,使她視線有些模糊,她毫不猶豫地走到垃圾桶前,將藥膏扔進去,頭也不回地跑進公寓。
……
勞斯萊斯車上。
林宇正在彙報自己的調查結果,“一周前,盛少聯合萬雷、王毅軍、羅姿,把虞小姐騙到夜闌珊,盛少打了虞小姐三巴掌,還灌了酒,虞小姐逃出包房,撞上澤少,於是向澤少求助,才有了之後開房的事。”
他點開ipad上的視頻,遞給後座的靳承川,“這是從夜闌珊調取的包房監控,虞小姐當時……被欺負得挺慘的,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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