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窗重新搖上的那一刻,靳承川才冷酷的推開虞柔,“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下去。”
虞柔被迫離開他的大腿,一屁股跌在車座下。
幸好因為快入冬了,勞斯萊斯裡鋪滿了鬆軟的地墊,她沒摔疼。
“能耐了,上了仲嘉澤的床,又跟盛泰談情說愛,腳踩兩條船被你玩得明明白白。”
他冷眸眯起,低沉嗓音近乎咬牙切齒:“還不滾?”
虞柔垂著頭,坐在地墊上一動不動。
盛泰的保鏢肯定還沒走遠,她現在一下車,說不定要被逮個正著……
畢竟有求於人,她不想跟靳承川起爭執,隻能放輕了語氣轉移話題:“這大晚上的,靳總怎麼會出現在醫院門口?”
她的顧左右而言他,落進靳承川眼裡,像是被他戳穿後的心虛。
前排,林宇不假思索的答:“虞小姐,我家爺是專門來找……”
“你”字還沒說出口,被靳承川冷冷打斷,“我的行蹤,需要向外人交代?”
虞柔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我不問了。”
林宇比靳承川好說話一些,她又將主意打到林宇身上,“林助,能不能勞煩你和司機送我回昭和公寓?”
林宇啞聲,偷偷瞄靳承川的臉色。
靳承川陰沉著臉,“我的人,憑什麼聽你吩咐。”
“……”
虞柔忍耐著說:“我知道可能不順路,我不白嫖的,可以給錢。”
“我像缺那幾毛錢車費的人?”
“……”虞柔憋著悶,瞪他,“那讓我再待最後五分鐘,我打個網約車,車一到,我立馬就走。”
本以為這是個不錯的解決方案,卻沒想到他拒絕得斬釘截鐵,“利用完就想走,你把我靳承川當成什麼。”
虞柔快被他咄咄逼人的樣子搞破防了,聲音都帶起哭腔。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
“你幫了我,我知道你要索取回報,但我給錢你看不上,我的身體你嫌臟,我還能拿什麼報答你?我的命嗎?”
靳承川居高臨下的睥睨她,像在打量她的身軀,戾氣無聲彌漫,半響才給出結論,“確實臟。”
“……”
呼吸泛起疼痛,心臟好似被他戳了一刀又一刀,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虞柔心灰意冷,小臉慘白,“那我就不繼續玷汙靳總的車了,這就滾。”
正要起身,座位上的男人突然朝她撲來——
西褲包裹著的長腿,重重屈在車座下,將她圈在小小的車門邊,指骨捏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吻住她的紅唇。
他的吻,霸道蠻橫,又凶又狠。
似要將本該屬於自己的領地,一寸寸重新標記上自己的氣息。
車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微妙。
前排的林宇和司機互看一眼,好像已經見怪不怪,還十分體貼的幫忙降下豪車擋板。
後座。
虞柔快被吻得無法呼吸了,雙手瘋狂捶打靳承川的胸膛。
齒縫溺出反抗的哼唧——
直到吻得兩人都氣息粗重,靳承川才肯放過她,讓她能呼吸新鮮空氣。
男人那雙眸子猩紅得駭人,暗藏狂風暴雨。
指腹一遍遍用力擦拭她的唇瓣、臉頰,力道重得像要搓掉她一層皮,誓要將她身上被彆人染指過的痕跡,全部抹除。
“仲嘉澤碰了你哪兒?”
“你跟盛泰親過沒有?”
“你是不是全身都被仲嘉澤睡遍了?”
見虞柔紅著眼沉默,他陰沉沉的臉龐愈發煩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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