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繼續深究,靳承川突然盯著滿手的白毛毛,眉頭擰得死緊,“你這衣服是從畜生身上現扒的?”
看著他的手,虞柔後槽牙都咬緊了。
他若沒主動碰過她,沒挪動過她的位置,怎麼會被她某寶兩百塊的假皮草搞得滿手毛。
她怒極反笑:“怎麼會呢,我可不記得從你身上扒過毛。”
靳承川俊臉陰沉,布滿冷霾,“虞柔,這就是你跟甲方雇主說話的態度?”
“……”
行,給錢的是大爺。
她坐姿端正,語氣乖了一點,“我目前的經濟水平,隻能用假皮草充充臉麵,靳總多擔待吧。”
“離了我,落魄到連一件皮草都買不起?”
靳承川側眸睨她,取來濕紙巾認真清理手上的毛,嘴角噙著譏笑,“習慣了滿身名牌,經濟拮據的日子想必不好過吧,就不知道來求我?”
末尾,他湊近她的耳根,低低啞啞的嗓音混著溫熱的鼻息,廝磨她的耳珠,無端有些欲,像是在獻身教她怎麼個‘求’法。
但虞柔卻沒像往常一樣被他勾得渾身酥麻,而是斂起眸底的複雜,自嘲般問:“跪著求嗎?”
“……”
靳承川眼尾的笑意一點點消弭,喉頭噎住,袖口下的手蜷了蜷,端正姿態坐直,失了逗弄她的興致。
薄唇輕輕張合了下,他欲言又止,又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解釋,乾脆閉了嘴。
車裡氣氛凝結成冰,誰都沒再說話。
前排,林宇屏著呼吸,被嚇得不敢說話,開門也不是,不開門也不是。
臥槽,什麼跪著求?還有他不知道的瓜?還是說,是他倆的……小情趣嗎?
氣氛僵了好幾分鐘,最後是虞柔先去開車門。
正要下車,她的手腕被攥住,沒等反應過來,鬆鬆垮垮穿在身上的那件小皮草,就被靳承川乾脆利落的脫了。
緊接著,一件深黑色大衣裹住她的纖肩,幫她穿好。
靳承川極長的睫羽微垂著,看不清眸色,語氣難得平緩:“這件假貨太掉價,會被看出來,穿我這件。”
虞柔半回眸,紅唇勾著諷:“我也是假貨,哪怕穿著你價值十幾萬的大衣,也蓋不住骨子裡的廉價感,不是嗎?”
靳承川莫名其妙:“突然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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