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莫名其妙。
緩了幾秒,靳承川繼續輕問:“什麼時候?”
“十五年前,靳家老宅的那棵槐樹下。”
她記得非常清楚。
因為那年虞家不太平,遭遇經濟危機,競爭對手們虎視眈眈,外公跟靳老爺子曾是戰友,便將她寄養到靳家幾天。寄人籬下的滋味並不好過,靳家旁支的那些少爺們總是欺負她,有個少年突然出現,幫她打跑了那群混小子。
那天,槐樹樹蔭下,他逆著光,笑起來像皎潔的月光,朝她伸手,“你沒事吧?彆怕,我來保護你。”
他陪她玩了一下午,等分開時,她才想起忘了問全名,於是抓著路過的年輕女傭,指著少年跑遠的背影詢問,女傭當時笑著說:“那位就是我們靳家最尊貴的少爺靳承川啊,聽說他還在太太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是未來財團的繼承人了,是我們這種普通人羨慕不來的富貴命呢。”
後來,母親來靳家接她了,再後來,虞家破產,她再也沒去過靳家,卻把靳承川這個名字記住了。她努力讀書,勤工儉學考北戲,就為了能離他近一點。
對她來說,那段相識就是闖進她生命的溫柔月光,但對於靳承川這種高貴少爺來說,估計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他全忘了,他重逢時看她的眼神很陌生。
回憶讓虞柔有些感傷,“你……還想得起來嗎?”
靳承川抱著她的腰,指骨僵硬的緊了緊,陰沉的語氣答非所問:“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以後,不準再喊。”
她心底一片涼意,“嗯。”
哢嗒哢嗒——
門外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虞柔瞬間繃緊了全身肌膚。
這棟公館,能穿著高跟鞋到處晃蕩的女人,除了宋從筠,就是尹星月!
她緊張得不像話,生怕下一秒就會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時,靳承川突然欺身壓住她,薄唇狠狠覆下,是想將她生吞入腹的狠勁,強勢得不容反抗——
就像一頭猛獸,在標記自己的專屬領地。
虞柔大腦一片空白,聽覺卻異常敏感,她雙手猛掐靳承川的胳膊,瘋狂反抗。
門外的高跟鞋聲漸漸沒了,靳承川卻越發大膽起來,炙熱的手探進她的睡衣——
虞柔渾身一顫,貝齒發了狠。
“嘶……”
靳承川停了,舌尖頂了頂腮,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屬狗的?”
“你才是狗,怎麼還沒到春天呢,就發、情了?趕緊讓尹星月帶你去寵物醫院做絕育吧!”
說好不碰她的,她真是,怎麼就相信了禽獸說的話!
“虞!柔!”靳承川撐在她上方,陰惻惻的聲音難掩惱怒。
虞柔瘋狂擦嘴,鼻尖突然酸酸的。
一股難以名狀的委屈和屈辱感,將她的心填滿,她忍著喉間哽咽:“靳承川,你不能娶我,就不要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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