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停了。
靳承川單手擦著濕發,就這麼光著、坦蕩蕩的走出來。
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性感的喉結,滑過胸肌、腹肌,一路滑落至冷白的腳踝。他寬肩窄臀,腰腹精瘦,每一寸肌膚線條都極致完美。
縱使已經看過無數遍,虞柔還是不自覺紅了臉。
這男人,怎麼就……能這麼坦然?
靳承川還站在浴室門前,深諳的鳳眸掃過她,見她還呆坐在床上,有些不悅的眯了眯眸。
“愣什麼?”他不愛穿浴袍,一向都是虞柔替他擦身的。
“哦哦。”虞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翻身下床,取了浴巾替他擦拭身體,又進衣帽間替他找來搭配好的成套西裝,細心的伺候他穿上。
係襯衫紐扣時,她纖白細嫩的小手被靳承川捉住,靳承川盯著她,深諳的琥珀鳳眸有些欲。
“一早上發呆兩次,是覺得不滿足,還在回味?”
不正經的話,惹得虞柔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避開跟靳承川對視,細聲細氣的問:“剛才,我看到靳伯母給你發的消息,你……訂婚了?”
靳承川笑容頓消,俊美的臉龐逐漸嚴峻,“你偷看我手機。”
不是疑問,是肯定。
虞柔小臉一白,沒有辯解。
靳承川接過她手中的皮帶,自己係上,語氣平靜:“既然你已經知道,就不用我再通知你一遍,兩個月後,包養協議自動到期,但從明天起,我不會再來這裡。”
虞柔僵在原地,渾身血液仿佛逆流,連手指都是冰涼的。
昨晚和今早的溫存還曆曆在目,原來那隻是他遞過來的溫柔刀,能紮得她痛不欲生。
“用不著再等兩個月,靳總,我要求從今天起,協議結束!”
她絕對、絕對不當任何女人的小三!哪怕隻有最後兩個月!
在靳承川麵前,她的性子一直如名字那般溫柔,在床上更是軟得像水做的,還是頭一次這麼硬氣。
靳承川擰著眉,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由你提出毀約,按協議條款,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她那麼愛錢,怎麼可能主動毀約?
虞柔跟他對視,狐狸眸格外堅定,“我認真的,靳總都要訂婚了,我沒必要還為靳總守兩個月的身吧,我也想交個男朋友,或者找個新金主。”
靳承川斂眸,神色逐漸染上陰霾,大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軟得仿佛用點力就能掐斷。
“好,我可以成全你,但是,你需要付點利息。”
話落,危險氣息傾瀉而下——
“……”
完事了,虞柔疲累的睜開眼,骨頭快散了。
從昨晚到今早,靳承川要了三次,但她還好,真的還好,不如之前某次的特彆狠,小腹暫時沒什麼不適。
靳承川就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替自己係扣。
他的表情是冷的,“藥,記得吃。”
“嗯。”
她知道,他對她沒有愛,隻有性,而且這個性,必須得省事,不能給他添任何累贅,比如意外懷上。
矜然的穿上西裝外套,靳承川忽地想起什麼,“剛才你說有事想跟我說,什麼事?”
虞柔支起身子坐起來,扯了扯棉被,蓋住鎖骨上的深紅草莓痕。
“沒什麼,胃不太舒服,我前兩天去醫院開了點胃藥。”
靳承川沒有多問,“好,等你吃完藥,我就走。”
這個‘藥’,指的不是胃藥。
虞柔心知肚明,將胳膊探到床頭櫃,拿出包裡的避孕藥,準備吃給靳承川看,卻不小心帶出了那張孕檢單。
當著靳承川的麵,那張孕檢單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