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情的宣判,直接給這個還未成型的小寶寶判了死刑。
羅德有些尷尬,他剛才還說恭喜,沒想到裴吉文森特不要。
虞柔騰地站起來,據理力爭“這是我跟靳承川的孩子,公爵大人,你沒有資格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
裴吉文森特掐住她的下巴,深沉的臉龐極具威儀。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是權利說了算。”
虞柔臉色一白。
她的生死都捏在裴吉文森特手裡,她如何能決定這個孩子的生死。
一股深深無力感的無力感油然而生,她很堅持,“如果保不住這個孩子,我也不會獨活。”
裴吉文森特冷眸微眯,絡腮胡下唇角抿得很緊,臉色極其不悅。
但當著羅德醫生和妮安的麵,他沒說什麼,拽住虞柔的手腕,帶她上樓。
他關了臥室門,將虞柔扔到床邊。
虞柔一屁股跌坐到床上,還好小腹沒磕碰半點。
這個氣氛,使虞柔立刻警惕起來,扭過身就撲到床頭,又想去拿藏在枕頭下麵的水果刀。
裴吉文森特像是早就猜到她會怎麼做,出手速度極快,先一步握住她的雙手,沒讓她拿刀。
他陰惻惻低斥“動不動就掏刀子,你真以為,你用你的命能威脅到我?”
“我沒有想威脅你,我從來沒想過我這輩子還能再次擁有寶寶,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我不想再被迫失去他。”
裴吉文森特冷冷嗤笑一聲,“流著靳家血脈的孩子,就不該生下來。”
“當初你的第一個孩子,靳玉執偽造了死亡證明和醫院火化單,把孩子藏起來養了三年,也騙了我三年,否則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哪怕後來知道他活著,我還是選擇放過他,已經是看在虞琴的麵子上,想給虞家留點血緣,現在這個孩子,說什麼都不能留,哪怕你要搭上你的命,也改變不了我的任何決定。”
虞柔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恨靳家,放軟了語氣問“公爵大人,你是不是跟靳家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靳家人就是該死,因為這是靳商欠我的。”
虞柔怔住。
他的仇恨,跟靳老爺子有關?
“我不知道你跟靳爺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跟靳爺爺也相處了半年,你們之間若有仇恨,靳承川還在非酋國失聯整整三個月,他肯定會想到是不是你做的,”
她條理清晰的幫著分析“可是,據我的觀察,他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他甚至都不認識你,或許中間有什麼誤會呢,你為什麼就一口咬定靳爺爺欠你什麼?”
啪嚓——!
一聲巨響,裴吉文森特憤怒中將整個床頭櫃一掃而空,台燈是玻璃製品,碎了一地。
虞柔嚇得縮起肩頭,雙手掐緊了裙擺。
“我隻說最後一遍,我跟靳家的仇,沒有誤會!”
裴吉文森特說得斬釘截鐵,清晰篤定,虞柔越發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跟靳家當年的恩怨,可以告訴我嗎?或許……我可以為你們調解一下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