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將食指放在唇邊,“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而且我覺得他沒這麼小氣,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拈酸吃醋。”
“那是你不夠了解男人。”
“我不夠了解男人,但我了解他。”提起靳承川,她嘴角的弧度遮都遮不住,“大是大非上,他比誰都看得清楚。”
靳玉執心口酸了一下,垂下眼底的少許落寞,“我之前就說過,沒人能將身體情況瞞過醫生。”
看她貌似依然很好奇,他故作神秘道“阿柔這麼想知道,那……等我們都平安回了京都,你還想聽,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
兩人相視一笑。
一起平安回京都,這是他們所有人此行的目標。
給虞柔檢查完身體,看著她吃了藥,靳玉執從她的臥室出來時,正好跟妮安打了個照麵。
靳玉執一向溫潤,朝妮安和善一笑,“這次的事,多謝。”
妮安也笑“份內的事,擔不起執少一聲謝。”
“你是個很聰明也很善良的女孩,你會有好運的。”
“執少也是。”妮安笑得眉眼彎彎,“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執少,總覺得莫名有一種親切感,或許這就是來自大帥哥的吸引力吧。”
靳玉執沒有回應她的誇,經過她身旁時,輕聲囑咐了句“照顧好阿柔。”
……
山裡斷網,又失去任何通訊設備,幾人之後的幾天都過得渾渾噩噩,不知年月日。
約莫又是一周,平靜的日子由瓷碗摔碎的響動打破。
啪嚓一聲巨響,清晰的動靜使得外頭站崗的保鏢都跟著看向二樓方向。
虞柔和林宇一起經曆了將近兩個月,竟然開始吵架了。
吵得很凶,妮安兩頭勸架,生怕虞柔激動中動了胎氣。
保鏢很快將這件事彙報給裴吉文森特,但裴吉文森特公務太忙,壓根沒空管。
待到當月第三次吵架,裴吉文森特終於親自去了小屋。
啪嚓——
一個瓷碗正好摔到他腳邊,他抬眼,看見虞柔和林宇都站在客廳裡,虞柔一向好脾氣,難得衝誰凶起小臉,一副炸毛的樣子。
妮安似乎已經習慣了,勸不動,在旁邊止不住的歎氣。
“這是怎麼了?”
深色皮靴跨過地上的碎瓷,裴吉文森特走到虞柔的身邊。
虞柔指向林宇,氣得指尖都在抖,小臉漲紅了,“自從我懷孕,他現在一點都不像個助理,倒像個管家,整天婆婆媽媽,念叨個沒完,煩死了。”
裴吉文森特哭笑不得,表情縱容,“他都念叨些什麼?”
“我本來就一直胃口不好,聞不得油腥味,想著吃點山楂能開胃,但他死活不讓吃,還有我自從懷孕,飲食喜好就變了,特彆愛吃川菜,但他說辣椒、花椒什麼的對寶寶不好,也不準吃。”
“我能懷上這一胎很不容易,像是從不中彩票的我,終於抽中的獎,我也想克製,但渾我天天都孕吐,卻什麼都不能吃,搞得我好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