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滿腔的憤怒,卻是一瞬間全變成了冷汗,順著額頭汩汩而下……
記得不錯的話,明明剛才這個華國女郎,距離自己還有幾米遠。這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隻女子確信,是她的話,絕不可能有這樣神奇的速度。
而最可怕的,是對方手法的詭異。明明瞧著葉青並沒有用什麼力氣,就那麼虛虛搭在脈門之上,卻讓女子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險氣息。這樣的感覺,曾經原始森林裡無比深刻的體會過,隻是那次,是已經筋疲力儘的女子麵對兩隻凶性大發的豹子。
而現在,剛才還完全不放在眼裡的這個華國姑娘,卻帶給女子遠比那兩隻豹子還要更加強烈的可怕氣息。
女子隱隱覺得,自己真是要和對方撕破臉,很可能這條胳膊就得廢了。
竟是再不敢說半句廢話,默默放下剛才折的花,回身扶起山本,倉皇出了藥田。其他j國人雖然不明白,為何女子一瞬間變化這麼大,卻直覺應該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麵麵相覷之餘,也不敢再和那個有些詭異的美麗華國姑娘糾纏,也都乖乖的把花集中到一處,跟著灰溜溜出了藥田。
葉青顧不得搭理他們,先抓緊時間處理這些被折斷的花朵,好保持其最佳藥性。
雖然葉青來的還算及時,可花中的一部分,明顯還不是藥性最好的時候,再有一些藥草,也被踩踏的不成樣子。一時隻恨自己方才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她這邊埋頭處理東西,周磊和袁恒卻全都傻了眼。
葉青會功夫的事,也就容珩和張越知道罷了。至於說周磊,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方才這幾個j國人,袁恒或許陌生,周磊卻還算熟悉,當初在國外多國聯合執行任務時,和這幾位全都打過交道。
因為對方看不起華國人,周磊也對他們看不順眼的很。可饒是如此,也深知幾人的實力,他們可不隻是隸屬於j國王牌軍團,為了獲取情報,還曾多次隱姓埋名加入雇傭軍,更在和雇傭軍一起活動的時候,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凶狠性子。
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可不會乾什麼憐香惜玉的事。願意乖乖的按照葉青說的話“滾”出藥田,即便不可能,也隻會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被葉青給嚇著了。
說話間,又有其他人被驚動後趕了過來。
甚至j國軍團的人也被驚動,跟著匆匆趕了過來,j國人的後麵,跟著的除了華國負責接洽的人員之外,容珩也在其中。
一眼瞧見神情慍怒的葉青,容珩直覺不對,忙小跑著過來,低聲詢問
“青青,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剛要耍寶逗葉青開心,不妨和山本並那女子交談過的j國代表團團長橫二忽然走過來,直接指了葉青道,厲聲道
“這就是華國的待客之道?容少將,請您立即讓她向山本君和慧子小姐道歉!”
代表團團長名叫伊藤,自詡是華國通。以他對華人的理解,這個民族最怕事,尤其是拿兩國友好關係這樣的大帽子壓下去。
以華國人膽小如鼠的可笑性情,不馬上押著那個女人過來賠罪才怪。
“待客之道?就憑你,也跟我談什麼待客之道?”容珩直接就怒了……
多大臉啊。這世上還有比葉青更好的女孩子嗎?
答案是當然沒有。
既然老婆不會錯,那錯的一定是伊藤的人了。
“我們華國有句老話,叫‘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的,那就隻有……”
葉青已經收拾好藥田,轉手拿出手機劈裡啪啦一頓按,最後沉下臉
“讓他們賠償五十萬。”
“五十萬,你想發財想瘋了吧?”還沒等容珩說什麼呢,伊藤先暴跳如雷,“就你這堆破草,也值五十萬?”
“伊藤先生,請您注意自己的措辭。”袁恒接過話頭,自己人當然要站在自己人這一邊,“我們容少將從不會誇大其詞,他說這藥田值五十萬,那就值五十萬了。”
這麼說著,心裡卻是不住打鼓,心說這藥田裡莫非是種了金子,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容夫人就敢要五十萬……
“要是毀了藥田,把他們幾個賣了也不夠抵償我的藥物損失。”葉青插了句嘴。
“胡說八道!”沒想到堂堂容少將竟然聽個年齡不大的姑娘的話,和自己胡攪蠻纏,伊藤氣的越發臉紅脖子粗,“容少將,你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我當然能負責。”容珩傲然道,“要是我能證明,這塊田裡種的全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價值連城的寶貝,伊藤先生是不是賠償之外,還能讓你的手下道歉?”
“好。”伊藤氣的頭上青筋都要迸出來了,又陰沉沉的加了一句,“那容將軍要是拿不出什麼依據,我們也不提社麼過分要求,就讓這位小姐,也同樣跪一跪山本……”
袁恒越發慌張,唯恐容珩被激怒的失去理智之下,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忙要勸阻。
容珩卻已經抬手和伊藤擊掌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隨即掏出手機,點開一個頁麵,神情驕傲中又有勝券在握的自信“這就是依據。”
他點開的正是一張國之前推送過的一條新聞,新聞畫麵上,國總統威廉先生正在向一個華國女子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