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力一行人便和徒弟告辭,連馬安下也跟著走了。
生辰綱走陸路,必定途經黃泥崗,王力他們提前到黃泥崗那邊等著就好。
這次的事情就簡單了,還能抓一個索超。怎麼看都是賺的。
當然索超不可能像楊誌一樣,隻帶十餘人,但也絕對不會過100人。
這不,王力等人剛到龍王廟碼頭,馬靈馬上就追上來說道“寨主,索超帶著六輛馬車,扮做商人,分成三波,每段隔兩裡路,各有三十餘人護衛,大部是騎兵,他本人在最前麵,看重量都差不多,不知生辰綱在那一波裡。”
這家夥現在就稱呼寨主了,女兒要跟著王力治療兔缺,那得做幾次手術才能治好,父女倆就都投靠王力了。
許貫中還在身邊,燕青等人已經上船了,王力對著許貫中說道“先生,你怎麼看?”
許貫中悠悠的說道“這是你的事,某隻是你的客人,哪一波都一樣,反正到了黃泥崗他們會彙合的。”
這看似當看客的許貫中,也出了主意,王力點點頭說道“先生,小乙哥知道我等的身份了嗎?”
“某昨晚已經說過了,無礙。某倒是聽說,你的藥箱裡有好酒,小乙說你用來驅邪的,為何恁般小氣?不肯給某嘗嘗?。”
王力目瞪口呆的,這特麼的是因為酒精勾引來的?不過還是解釋道“先生,那是酒精,消毒用的,人喝了對身體傷害很大,等俺到了梁山專門為你釀能喝的酒可好?”
許貫中顯然不太相信,開口說道“酒精難道是酒之精華?俺嘗一口無礙吧?聽說那酒香撲鼻的,聞著就有醉意,一口應當無礙吧?”
王力經不住磨叨,直接把藥箱裡一瓶已開口剩下的酒精給他,大概還剩二兩多的樣子。
“就這些了,這個真不能多喝,喝多了會死人的!”
許貫中則沒聽見一樣,迫不及待的打開,深深的聞了一下,一副陶醉的模樣,感慨道“果真好酒啊………”
王力喊道“喂,這不是好酒,這是酒精而已。”
而許貫中依舊眯著眼,也舍不得喝,享受的樣子道“不愧為“酒精”之名,當真酒之精華……”
王力也不勸了,不過他還是高興的,怎麼說也算有了一個靠譜的軍師。雖然有些貪杯,但這能力甩那個鄉村教師出身的老陰貨吳用好幾條街,已經很不錯了,王力很知足。
而許貫中則是聽燕青說他的治病規矩就有點心動了,他是隱士不假,可是隱士之所以隱,大多是因為懷才不遇,隻是沒有值得投靠的人而已。
王力看著這個家夥喝了一小口,還在享受,而且臉已經紅了,想到得先讓他出出主意,萬一這二兩酒精就給灌醉了咋辦?
於是開口說道“先生,咱們具體怎麼個章程?您給個建議唄?”
在寬闊的運河上,一條漕船緩緩前行。船頭,兩人迎風而立,他們身著勁裝,一黑一白,衣袂飄飄。
其中一位年長些的人手撫胡須,眼神深邃,似乎在講述著什麼;另一位年輕一些的人則傾聽著,時而點頭,時而微笑,手中還不時比劃著。
這二人就是王力和許貫中了,許貫中是個自控能力強的人,聽說目前隻有這麼點酒精,剩下的就舍不得喝了,又喝了一小口存了起來。
隻見許貫中說道“黃泥崗是強人出沒的地方,索超雖然脾氣急躁號稱急先鋒,可也不是蠢人,路過黃泥崗,他不會停留,我們這些人很難有機會,隻有他們出了黃泥崗,放鬆警惕之際,我們突然動手才有可能成。”
王力回道“這次來的都是水上的兄弟,出了黃泥崗一路平坦,我們即便殺掉這一百騎兵,也難免損失啊。”
許貫中繼續風輕雲淡的說道“出了黃泥崗走不多遠澶州城外有處館驛,他們會在那裡歇腳,那裡離最近的水路也隻有五七裡路……”
有軍師就是不一樣啊,這不什麼都能考慮到?王力招呼馬靈“道長,麻煩你先跑過去,打探一下那個館驛,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廚房,或者在飯食裡下點藥。
我們過去先把館驛的工作人員用蒙汗藥麻翻,咱們再鳩占鵲巢。”